【叮咚,恭喜宿主初喻獲得觀眾好感度30點,蔚紹好感度10點,目前觀眾總好感度50,評委總好感度10,請宿主繼續努力哦!】
初喻更懵了。
夭壽了,難道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顏控嗎?
他飄飄然得腿都快站不穩了,聽到電子播報的最後一句後,還愣愣地將目光投向評委席。
就他這說是廣播體操都侮辱了廣播體操的幽默舞蹈,還有評委對他有好感?
甚至不是任何一個主教vocal的導師,而是那個表情一直臭臭的舞蹈導師?
係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人氣票和好感度給砸傻了,和初喻如出一轍地蒙圈:“咱倆奪少票?”
滿票。
“我們不用去天橋駐紮了?”
好像是的。
現實真是太魔幻了,比小說劇情還魔幻。
全場觀眾共100人,初喻得了100票,所有笑得顛來倒去的觀眾全部選擇為他爆燈,權當作他娛樂大眾後的回饋。
剩下評委席上猛漲了一波好感度的蔚紹,礙於導師的身份他不能昧著良心給剛剛欣賞完的抽象舞蹈投票,但不妨礙他笑得超級開心。
尤其是在後麵的自我介紹環節中,他得知初喻頭也不回地選擇了自己代管的f班後,笑得更開心了。
蔚紹本來對這檔節目沒有好感,合同也不是他自願簽訂的,而是經紀公司貪圖節目組給的高薪水、瞞著他偷偷接的,他自己反而最後一個才知道消息,到頭來還得被逼著去走馬上任。
他是知道一些圈內的黑幕的,很多娛樂公司早在節目出案前就已經花錢給自家主推的練習生買好了出道位,一共十一個出道位,有名有姓的就占了十個,甚至按照投進去的金錢把未來的番位都分好了,導師們手裡也有台本,哪個練習生背後有人,他們都一清二楚。
蔚紹非常討厭這種毫無公平可言、隻剩表麵功夫的資本家節目,但他反抗不了,他隻是一個在圈內小有名氣的舞蹈老師,合同的天價違約金是不可能支付得起的,說穿了,自己也就是個怨念滿滿的打工仔。
所以坐在評委席的他一直如坐針氈,聽著幾個老家夥互相表演客套話、故作誇張地對早已買好出道位的選手進行誇獎,他也懶得張嘴去摻和,上個班如同上墳,打工人就沒幾個不難受的,彆說初喻一直在發瘋,其實他也很想發瘋。
然後初喻就出現了,擺得痛快、擺得豁達、擺出了新花樣,清新脫俗得出淤泥而不染,在這個虛偽狡詐的夜晚帶給他第一份純粹的快樂,連帶著一直被工作積壓的心頭陰霾也散了不少。
快樂怎麼就不值得他的十點好感度呢!
麵對那些高人氣低實力的選手,他一票不投,是對節目組的反抗;麵對破罐子破摔的初喻,他怒漲好感,是對他帶給自己快樂的回報。
“我想問一下初喻同學。”紀風竹雙手交叉擱在下巴上,若有所思道,“你之前有學過聲樂嗎?”
【小葵花叔叔課堂開課啦!現在是隨機提問時間!】
與振奮抽象又快嘴快舌的心聲形成對比的,是初喻一臉安詳的表情,和緩慢拿起話筒平穩開口的動作:
“……學過兩年。”
他一個純血素人,實力能好到哪去,與其按照原身的履曆侃侃而談自己的練習時長最後被啪啪打臉,還不如老實按自己真實的情況來。
紀風竹點了點頭,似乎初喻的回答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唯一不太對勁的是他聽見那道廣播心聲後抽搐的嘴角。
“嗯,能聽得出來……你音色很好,對技巧的把控也很有天賦,加以練習的話很容易在唱歌上出成就的,你懂嗎?”
【小葵花叔叔課堂劃重點啦!現在是老爹喂雞湯時間!】
初喻渾然不知自己那瘋瘋的發癲音已經被麵前的導師們聽了個遍,拘謹而緩慢地拿起話筒:“……謝謝老師。”
像淩薇和蔚紹這些年紀尚小的小年輕,實在沒辦法忍住表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肩膀抖得一個比一個厲害。
留下紀風竹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平靜,平靜。
既然唱歌中存在天賦型選手,那麼發瘋中自然也存在天賦型選手,這兩種天賦結合在一個人身上,很正常,很正常。
【小葵花叔叔……】
“停!”
初喻一愣,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好的孩子你先等一會兒我們來商量下評級……”
紀風竹破功了,他這輩子唱了二十多年的歌都沒在鏡頭前破過音,但這一次托初喻的福,他硬生生說話到一半破音了。
事實上結果已經被初喻單方麵決定完了,麵前這個社恐又好玩的小孩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選班的時候就親手把上升通道給堵死了。
評級製度中有一條規則:自主選擇的班級等級就是第一次評級的上限,就算評委們給了他f以外的評價,最後初喻也隻能留在f班。
但跟導師們的腦回路不一樣,與其說初喻是被迫f,不如說他是享受f。
最後公布分班結果時,蔚紹還衝著他擠了擠眼睛,不知是不是因為打工太久麵相都變了的緣故,看起來仿佛有些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