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滿倉也找來了藥草,還是嚼爛,和著唾沫,敷在傷口上,清秀立即纏上布帶。
這藥泥倒也神奇,剛敷上就止住了血,而且在傷口周圍是一片清涼。
“滿倉哥,怎麼還是有點痛呢?上次敷上就不痛了。”
滿倉白了他一眼,“你再去弄重些,就連血都要止不住了。”
“滿倉,那他這傷……”清秀卻是滿臉的擔憂。清秀雖比二人大兩歲,卻更像娘親一樣照顧著二人。
“沒事,再有一會就不痛了。”有清秀出麵,滿倉隻好實說。
“那就好,那就好。”
三人就地休息,這時沒了危險,也就放鬆了下來,可是剛一放鬆,三人的肚子就開始唱起了空城大戲。“咕嚕,咕嚕”三人的肚子是你叫過去,我叫過來。其實呢,從早上吃過一頓,然後一路奔逃,直到日頭偏西,還跟這雀尾鱷拚了一場命,任誰也抗不住啊。
“姐,我餓……”還是圖乃忍不住。
“餓死鬼。”滿倉一臉鄙夷。
“你不也叫了,你還說我。”
“好了,好了。”清秀趕緊阻止。隨即看向躺在地上的大鱷魚:“我們吃鱷魚。”
“彆躺屍了,快去找火石去,一會天就黑了。”滿倉對著圖乃說。
隻要說有得吃,疲勞也罷,傷痛也罷,那都不是事。圖乃一咕嚕爬了起來,找他的能生火的火石去了。
滿倉則拖著大鱷魚來到河邊,清秀也趕緊過來幫忙。河邊的石頭石塊到是多得數不勝數,找一塊薄薄的石塊,再敲成兩半,然後在鱷魚肚皮上一陣劃拉,卻是連白印也沒有劃出一條來。鱷魚皮本就堅韌,雖說腹部皮膚最柔軟,這也是相對來說的。
滿倉不信邪,又去找來更薄的石片,由於石片很薄,已不能敲成兩半,隻能敲斷形成斜麵,這個斜麵也很鋒利。
於是再來劃拉,可不論怎麼劃拉,就是劃不開一個口子。滿倉垂頭喪氣,狠狠的將手中的石塊扔進河裡。
“你們在乾嘛?”圖乃找火石已回來,看著兩人一臉喪氣的模樣,問道。
“弄不開呀。”清秀解釋道。
“哦,是石頭的硬度不夠。”圖乃好像很專業的樣子,“我去給你們找。”
不一會,圖乃找來一塊漆黑的石塊,“給,把它敲一個鋒邊,就能劃開。”
儘管滿倉一臉的不相信,但還是敲了起來。
說來也怪,滿倉拿著黑石塊已敲爛了幾塊石頭,而它本身卻沒有絲毫破損。
圖乃見此,便又去找來一塊黑石頭,“來,用這個敲。”
滿倉接過來,用兩個黑色石頭相互敲擊,“叭”一聲,其中一塊果然裂開。而裂開的石塊邊緣是異常鋒利。
“這下試試。”圖乃說。
滿倉拿著這個鋒利的石刀再在鱷魚肚皮上用力劃拉,還彆說,真的劃開了。
然後滿倉就從鱷魚肚皮開始劃拉,圖乃等滿倉劃開就開始扒腸子。等到滿倉將整個鱷魚皮破開,圖乃已將鱷魚肚子弄得乾乾淨淨。接下來就是生火烤鱷魚了。
三人圍著火堆,一邊翻著鱷魚,一邊聊天。
“我們主要是沒有武器。”清秀說。
“就是。”滿倉想起跟著爹打獵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慫過。
“我們要是有武器也可以打獵啊,而且還有吃的。”圖乃一說到吃就兩眼放光。
“廢話,哪來的武器?”滿倉總是跟圖乃不對付,就是以往在村子也一樣。“武器可是很貴的,在村裡,家家戶戶都寶貝著呢。”
“哎,圖乃,你爹爹不是鐵匠嗎?”清秀記得自己跟著爹爹去圖乃家買過長矛。
“啊,就是。”
“我聽爹爹說你爹可是附近十裡八鄉最好的鐵匠。”對這一點滿倉也是認可。
“那當然,我爹名氣大著呢,不僅附近幾個鄉的獵人要過來買東西,就連縣上都有人過來買東西。”圖乃自豪地說。
“哎!要是你爹在就好了。”清秀歎息一聲。
“我爹在又怎樣啊?”
“要是你爹在,可以給我們打造幾件武器呀。”
“對呀,我們可以自己打造啊。”圖乃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做夢吧你。”滿倉可是一點都不相信。
“瞧不起誰呢。想當初,我可是給我爹打過下手,做過粗坯的。”圖乃打開了他的吹牛模式。“我爹還手把手教過我,我爹還說等我十五歲就正式拜師的。”
“真的,你要學會了你爹的本事,那可厲害著呢。”清秀有些興奮地說。
“嘿,說真的,姐,要是我們明天不走,我給你們做一件兵器。”圖乃接著問道:“姐,我們現在到哪去啊?”
“我們回村去,看看爹娘回來沒有。”清秀堅定地說。
“那,我們明天可不可以不走,明天一天就夠了。”
清秀看看滿倉再看看圖乃,他們都還是孩子,今天太累,而且九死一生。於是下定決心,“那好吧,我們明天歇一天。”
“你做,你拿啥做?這裡既沒有工具,也沒有鐵錠,啥都沒有,你怎麼做?”滿倉直接打擊著圖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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