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怎麼弄?”
“現在彆加礦石了,一會倒得到處都是。”圖乃看著快滿了的大爐子。
圖乃將幾件兵器再用較乾的泥一件一件的包住,一層一層的泥包好,每層都拍打結實,不留氣泡。然後再一件件掰開,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輕輕的取出裡麵的模型,然後再小心翼翼的修補一番。最後再合上模型。仔仔細細的對上號,再壓實,再加附重。那個較長的鐵錕模型還特意挖了個斜坡,便於注入鐵水。
看看這個有斜坡的模具,乾脆把其他三件也挖個同樣的斜坡。再在注入口處用泥作一引流溝,這樣就可以同時注入。
做好後,圖乃便招呼滿倉也來,三人一起往裡注入鐵水。可這大火爐四麵通紅,能用手嗎?隻怕剛一粘上便成了燋碳。於是圖乃再想辦法用二根稍粗的新鮮樹枝,做成一個夾杠,新鮮樹枝耐火燒,就算燒斷了,隨時可以換一根。
就這樣,用了夾杠,就圖乃和滿倉就可以了,二人扶著夾杠,慢慢將鐵水倒入注入模型口中,隻聽一路茲茲作響,不見鐵水,隻見四處火焰奔向四個模具。吱茲之聲更是大作,四麵冒出騰騰白色水霧,水霧越來越大。不一會,水霧由白轉黑,變成了黑色煙霧,並伴隨著一陣陣濃烈的燋臭。而散發著煙霧的四個模具也由黑轉紅,表麵土層迅速龜裂,並由裂縫處透著陣陣紅亮的光芒。
鐵水注入完畢,其實還沒用完,還剩一些,圖乃乾脆迅速做個針形的模具,三顆針,沒法作鼻孔,隻能做個小彎勾,然後注入鐵水。
成了,四個武器,三顆針,剩下的就是打磨了。
打磨可是個水磨工夫,本來應該是千錘萬煉出真鐵,百煉千煆出精鋼。結果呢,這啥也沒有,現在出了這麼一個像武器一樣的東西就很不錯了。
不過呢,你還彆說,這東西還真有那麼回事。你看那長矛,矛尖透著陣陣寒氣,那尖更是閃著寒光,就算是太陽底下,也讓人自腳底生出寒氣來。
你再看短劍,如同一彎秋水,這是個連柄劍,一次成型的,表麵細膩,劍身兩側也同樣有血槽,隻是與矛尖不同的是,前後一致,刃口極薄,現在雖然還沒有開鋒,但也閃著逼人的寒氣。
那根鐵棍,也顯得厚重,棍身細膩,沒有一絲粗糙感,尤其是兩端增粗的部分,那就像是追命符,可惜沒有工具,否則刻上雲紋,那就高端大氣上檔次了。如果能在握手處一段增加一些粗糙感,來增加握裹強度,也是不錯,圖乃想到,如果今後滿倉長高了,這五尺是不是有點短了。唉,還是不管他了,今後總不至於像現在一樣,要啥沒啥吧。今後也許能遇見更好的材料,再做一個不就是了。
自己那個錘子,還是彆說了,管它呢,反正自己用,有什麼問題,今後再改,反正也出在自己手上。到時候有了材料,有了工具,有了……唉,什麼什麼的,那不想咋弄就咋弄。自己的不擔心。
這河邊可是千百年沒人來過,河邊那是要啥有啥,圖乃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一塊淡青色的奶漿石,用它打磨武器,不要太好了。起漿,磨蝕性好,還不退火。
果然,圖乃輕輕幾下便磨出了鋒利的矛尖。用手指一蕩,那是毫毛立斷的感覺。成了,拿去顯擺一下。
“姐,給,你看成嗎?”圖乃嘴裡客氣,可臉上哪有一絲客氣的氣息。
“哎呀,太好了,這是你做的?”清秀看著鋒利的長矛,驚奇的是五體投地呀。
“不是我做,是誰做的?”圖乃挺了挺胸膛,更是舍我其誰的樣子。
“圖乃,你太厲害了。”清秀滿眼都變成了星星。
“姐,你還是去找一根木棍作槍柄,槍柄要選那種又堅硬又柔軟的枝條,粗細你覺得合適就行。”圖乃邊說邊走,他那邊還有一大堆事呢,不過還是又叮嚀了一句:“弄不斷可以用長矛削。”這長矛也是很鋒利的。
清秀高高興興的去找她的槍柄去了。圖乃接著打磨那柄短劍,這磨刀石也確實太給力了,浮鐵三兩下就搞定,然後是起刃開鋒,好像也沒幾下就弄好了,雖沒達到吹毛斷發的程度,卻也是寒氣逼人,銀光閃閃。原來打造武器還真簡單,可是爹爹他們為什麼卻是十裡八鄉都隻有他一人還不錯,其他人怎麼就做不好呢。這剛剛做了兩件了,覺得沒什麼難度啊。
圖乃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又拿過滿倉的鐵棍打磨起來,鐵棍又長又重,而且還是圓的。這樣來回磨,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半天下來,才剛剛將各處毛刺打磨完,然後是握裹區要拋光,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這可不是好活,圖乃搖搖頭,罵道:“死滿倉,你什麼不用,偏要用棍子。”
“用刀不好嗎,乾嘛要用棍子。”
“還要用鐵棍,捅不死你。”
“死滿倉,你乾嘛不找根木棍用啊,這木棍還一樣嘛,而且還不缺材料,就地取材,遍地都是……”
……
口裡說著,手裡卻也沒停,還是呼嚕呼嚕地磨了起來。可是磨了半天卻真的不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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