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乃狠狠的瞪了一眼滿倉,一賭氣,便一路紮下去。這滿倉也怪,就不自己單獨砸,就要一路跟著砸。反正圖乃一槍下去,他就一棍子。這一路砸來,樹林就倒了一大片,倒像是伐木隊來了。
二人鬥的是伊呼嘿,呀呼嘿,這邊清秀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招呼道:“你們彆鬥了,看看天,都啥時候了?趕緊收拾,弄點吃的,天快黑了。”
果然,今天早上吃過鱷魚肉後,便全都忙得腳不沾地,忘了饑餓,這時,日已偏西,再經清秀一提,立即全都感到了餓意。尤其圖乃,馬上就走不動路了。
滿倉和圖乃再也無儘爭鬥,蔫哩叭嘰的走出來。
“姐,我餓了。”圖乃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餓了,剛才怎麼不餓?再鬥鬥,天黑了,看不餓死你。”清秀狠狠瞪了一眼圖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圖乃嘿嘿一笑,化解萬千尷尬。
三人麻利的收拾好各種東西,便來到這半隻鱷魚跟前。這鱷魚太長,鱷魚頭和半截尾巴都還是生的,根本就未烤。這時滿倉靈機一動:“嘿,有鍋了,我給你們燉鱷魚頭。大補。”
然後操起那隻短劍,便蹲下身開始了鱷魚頭的切割。
清秀也忙著收拾原來吃剩下的鱷魚肉,加熱後再吃,這麼多,明天也夠吃的了。
圖乃這時又閒著無事了,眼珠子一轉,“姐,滿倉哥,你們弄,我去給你們再做個好東西過來。”說完就跑開了。
“什麼好東西?彆忙,讓清秀姐給你換了藥再去。”滿倉其實也不在乎什麼好東西了。
“等會,行不?”圖乃告饒。
“等會就好了。”滿倉一點也不放鬆。
“那,好吧。”圖乃無奈,隻好走了回來,問:“滿倉哥,你藥泥都做好了?”
“當然,你以為隻有你能做出來?”滿倉也是自豪地說。但手上還是不停的切割著這個大鱷魚頭,還真彆說,這刀就是好用,昨天用石片怎麼也切不開的鱷魚皮,這刀不怎麼費力的就能切開,頭骨更是堅硬,隻需沿著骨縫或關節,也能切開,感覺比家裡的剖肉刀還要好用。
清秀已洗好手,解開圖乃纏腳的布帶,今天雖也是一天奔波,但與昨天不一樣,至少沒有傷上加傷,在滿倉唾沫的浸蝕下,傷口有些發白,還有些猙獰。圖乃咬著牙,任憑清秀撫弄。
清秀輕輕地去除原來的藥末,再用清水清洗傷口,然後再敷上新調的藥膏。
圖乃隻感覺一股清涼由他的末梢神經傳遍全身。隻覺腦海裡都傳來一股清涼。那是舒服無比。臉上不由浮起一種享受的神情來。心想滿倉這藥膏還有這等神奇的特效,這受傷還變成了享受,那時不時的受點傷,還可時不時的享受一番,隻是,要是重傷的話,那這藥膏還有多大的作用?要是沒有這種效果,那豈不受罪。看來還是不能經常受傷,至少不能受重傷。不過,想起滿倉先前說的調藥的各種技巧,更是佩服。
“好了,滾吧。”清秀一拂身上掉落的藥末,看著圖乃臉上不斷變化的奇怪表情,嫌棄地說道。
清秀話剛說完,圖乃就跑到一邊,抓起昨天連撕帶扯,才弄下的一張完整的鱷魚皮去折騰去了。
滿倉抓住鱷魚頭也是小刀翻飛,也不要骨頭了,將肉剔下就成,反正鍋太小,裝不下。剔完頭後,就將昨天也沒烤上火的那段尾巴扒拉過來,還是隻要肉。這樣這口鍋也裝得滿滿當當了。
滿倉將鍋端上爐子,添上水。這火也不需要生,隻需添些火石就行。
現在有鍋了,那就要物儘其材,不能浪費。整個鱷魚,真正的好東西是那根脊髓,現在有刀了,好辦。於是揮刀劈砍,可是這鱷魚胸骨太硬,刀太小,砍不動。滿倉隻找圖來換清秀的長矛。
這長矛還真是鋒利,在滿倉的揮舞下,隻聽幾聲清脆的聲響,一條完整的脊椎就取了下來,滿倉再把它弄成數截,放在鍋裡熬煮。
煮肉不要技巧,熬湯卻需要技巧。不過現在技巧不重要,因為什麼調味料都沒有,還要技巧乾啥?
不過,現在既然工具有了,調味品?滿倉皺皺眉,想了想,這大自然什麼沒有?尤其這從無人跡的地方,那便是一個天然寶庫。於是便起身尋找去了。
滿倉一走,清秀自然接過大廚的位置,照料鍋裡的食材,翻翻肉食,再把幾大塊剩下的烤肉再弄上烤肉杆,再烤一次。隻是這一次已是第三次上火了,肉肯定有些柴。不過那不重要,隻要能吃就行。
不一會,滿倉走了回來,拿了兩把清草。
滿倉交給清秀一把細葉帶毛的草,說:“這個是細葉艾青草,現在放,煮爛,扔掉。取點鹽,如果多放,鹽味會重些,可湯的顏色又不好看了。算了吧,有點味就行。”
說著,滿倉又遞給清秀另一把草,說:“這個是香草根,將它的根切下,可現在放,葉留下,待煮熟起鍋時再放,可增加香味。”
滿倉這一番話直把清秀說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操作?沒鹽了,扯把草。沒香味了,扯把草。受傷了,扯把草。還有什麼不行?那是不是餓了,也扯把草?哦,這個不算,餓了,真的可以吃“草”,蔬菜不就是“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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