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立即收了槍勢,便見滿倉扔了大鐵棍子,一步邁到河邊,伸手抓住了蛇尾,用力一拉,便將大蛇連同圖乃的大腿拖出了水麵。
大蛇尾巴被抓住,連番拍打,但隻有一小截尾巴,任你如何拍打,也是發不出力道來。但是它這一番連連拍打,卻也讓滿倉用上全力,也無法將蟒蛇拖出水麵。
“清秀姐,快來幫我。”滿倉大喊。
清秀見此,也扔掉手中的槍,跑來抓住蛇尾,兩手發力往上拖。二人一起發力,這才將森岩蟒拖到岩石上。森岩蟒上岸後,還是纏繞著圖乃,不肯鬆開。而圖乃雖是死死地抱住大蟒,卻已是奄奄一息了。
清秀見此,忙著想去弄開蟒蛇的纏繞,救出圖乃。
“清秀姐,彆管他,這小子還死不了。先殺蛇。”滿倉一見就知道圖乃隻是在水中憋氣久了,沒啥大問題。於是決定先殺大蟒蛇。
清秀本就聰明透頂,一點就透。忙答應一聲,抓起槍來,對著纏繞著圖乃大腿的蛇身就是一槍。
“噗”的一聲,長矛又洞穿了蛇身,蛇身護痛,一陣卷縮,把圖乃的大腿纏得更緊。但是尾巴卻退出了一圈。
清秀這時也懶得管其他了,舉槍再紮,再次洞穿,鮮血飛濺。蛇身卷縮,再退出一圈。圖乃的大腿上還圈著兩圈,但是卻卷得更緊。圖乃大腿上淡褐色的皮膚已變成紫色。
這時滿倉看見蛇尾脫出了好長一截,便舉起大鐵棍猛地砸下。結果卻不等滿倉砸下,這退出的蛇尾也似乎有了力量的支撐,隻見這蛇尾一彈一甩。
滿倉立即便感到一道重擊,擊打在胸口。身不由己地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岩石上。手中的大鐵棍再次摔到一邊。
這一記重擊踏踏實實,滿倉掙紮著爬起時,“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滿倉受了重傷。
清秀見滿倉也受了重創,心下大急,忙繞到前麵,圖乃抱著的蛇身。怕傷著圖乃,便探出槍身,對準了蛇身,再用力刺出。由於用力幅度小,力量不足,矛尖雖刺入蛇身,但入肉不深,更沒有對穿。但儘管如此,這森岩蟒也是疼痛難忍。上半身不住的顫抖,下半身卷住圖乃不斷收緊,蛇尾便對著清秀一尾巴掃了過來。
這時滿倉也爬了起來,見清秀危險,大喊一聲:“清秀姐,危險。”然後自己已顧不上撿起地上的鐵棍,飛身撲向大蟒蛇。
這時,清秀已閃身讓過一擊,便又挺槍再刺。而蛇尾一擊不中,倒是擊打的地麵啪啪作響。清秀再一次讓大蟒蛇血花飛濺。蛇尾也毫不遲疑地要掃過來。
滿倉這時也撲到近前,不待蛇尾第二擊掃出,也像圖乃一般雙手一把抱住蛇尾。
這蛇頭被圖乃死死的抱住,動彈不得,蛇身又纏著圖乃的大腿,隻有蛇尾能動,這時蛇尾也被滿倉抱住,豈不成了待宰羔羊。所以此時森岩蟒也知道到了拚命的時候了。蛇尾雖被抱住,卻使勁的晃動。企圖甩開滿倉,滿倉見大蟒蛇晃動蛇尾,也知道它的意圖。於是也不顧身上傷痛,死命的抱住蛇尾,還是怕被蛇尾甩脫,於是便又將兩隻腿交叉盤在蛇尾上。兩手兩腳,如盤龍抱柱一般。死死的再不鬆動。但嘴裡卻大喊:“清秀姐,快刺,快刺。”
清秀這時也毫不猶豫,對著蛇身七寸位置,劈哩噗嚕的一陣猛刺,也不管深淺,也不管位置,隻要能刺上就行。
這一頓猛刺,已把蛇身七寸刺成了篩子,蛇血也流無可流,終於蛇身一鬆,向麵條一樣軟了下來。
而清秀也累得是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倉雖是重傷,但卻很清醒。森岩蟒一死,他便爬了起來,支撐著走到圖乃跟前,圖乃此時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滿倉蹲下身,也懶得搬開圖乃的手,便直接掐人中,按胸腹。少頃,圖乃便醒了過來。
圖乃一醒過來就劇烈地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大口的吐水,那是“哇哇”一大灘一大灘的吐啊。
清秀這時也走過來了,看看圖乃,看看滿倉。滿倉這時嘴邊還掛著血絲。
“滿倉,你傷重不重?”清秀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啥事。”滿倉嘴上說沒事,但兩手一舞動,牽連到了傷勢,直痛得彎下腰來。
“還說沒事,這麼嚴重。”清秀連忙扶著滿倉,一臉關切地說道:“你調那個藥,行不行?可不可以敷點藥?”
滿倉搖搖頭,說道:“那是外傷藥,用於內傷,沒有效果。”
“那怎麼辦?”
“等我歇一歇,我去找點治內傷的藥草。”滿倉虛弱地說。
“那好吧。”這裡隻有滿倉懂得藥草,清秀隻好就這樣了。
清秀放開滿倉,看著圖乃難受的樣子,心裡也是難受,蹲下來,伸手拍拍圖乃的背部,以減輕他的難受程度。
好半晌,圖乃終於緩過了口氣,看著清秀哭喪地問道:“我沒死?”
“好人命不長,禍害一千年。你小子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呢?哪有那麼容易死的。”滿倉抓住一切機會打擊圖乃:“滾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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