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疼痛還是如約而來。於是圖乃又扯開嗓子,拉開了驅散野怪大幕。
清秀看得直揪心,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詢問滿倉。
“清秀姐,你放心,這小子死不了。”滿倉肯定地回答。
疼痛慢慢地緩解,圖乃也叫得累了,再說嗓子也叫啞了。這時也沒有多疼了,乾脆呼呼的大睡起來。
清秀看著如此,同時也發現圖乃手臂的腫也消了,所以也就真放心了。鬆口氣,坐下來休息一會。剛才,圖乃的情況讓她太緊張,她感覺她比圖乃還累。
三個小夥伴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一路走到這,估計離家也不遠了。回到家,找到爹娘,一家人在一起,多幸福啊。還可以同眾多小朋友玩,多開心啊。可是爹娘也被抓走了,還比她們早一天抓走。不知他們回來沒有?不過,她們都能回來,爹娘總比她們幾個小朋友強吧,肯定能回來,說不定已經在家等她們了。爹娘已經煮了她最喜歡的大鐵鍋煎麵餅在等她了。清秀想著想著就流出了口水。
“滿倉,我們在這裡歇一晚再步吧。”清秀看著圖乃睡得正酣,想來傷痛之後也不宜再走,便征求滿倉的意見。
“好吧。”走不走,滿倉沒有意見,反正三個人一起也不寂寞,而且還很好玩。“那我去尋些吃的來。”
滿倉走後,又過了很久,圖乃才醒來。
圖乃醒後,趕忙檢查手臂上傷毒。發現手臂的腫已全消了,傷口也不痛了,僅有一點麻癢癢的感覺。用手摸一摸,再輕輕捏一捏,都沒啥了。好了,這是圖乃的感覺。同時也對滿倉對食、藥的本領進一步的佩服。這時,才覺得手臂上被青袖紮得緊緊的,有些血脈不流暢的感覺。
“姐,幫我把這個解開。”圖乃指指纏著手臂的布帶。
圖乃一方麵確是因為手臂乏力,再者是從小就對清秀的依賴。清秀也覺得自己是大姐姐,應該幫助他們。所以清秀也毫不遲疑地幫助圖乃解開了手臂上的布帶。
滿倉終於回來了,沒有什麼肥雞大鴨,手裡隻抱了一抱闊葉青草,嫩綠綠的,倒很是惹人喜愛。
“滿倉哥,這是什麼呀?”
“你小子好了啊?”滿倉沒有答圖乃的話,看見他又生龍活虎的樣子,滿是讚許地說:“那麼疼,都沒死下去,真是禍害一千年呢。”圖乃從小就被同村的小朋友尊稱為“禍害”。倒不是因為他為禍一方,而是因為,大凡隻要他參與的事,都會變壞、辦砸。哪怕是上樹捉鳥,下河遊泳,都要出問題。其實呢也沒那麼嚴重,不過十之二三而已。但“禍害”之名就名傳開了。其實,同村的小朋友關係還是很密切的,而且是相親相愛的。
圖乃又被人揭了老底,有點尷尬。不過他一向老臉厚實,也不在意。
“滿倉哥,你沒打到獵物啊?”
滿倉狠狠地瞪了圖乃一眼,“獵物?你那一番嚎喪,十裡八村的東西,凡是能動的,都讓你嚇的不知道躲哪裡去了。就是地底下的老鼠,都躲到十萬八千裡外去了。還獵物呢。將就著吧。”
“那不痛的嘛。”圖乃再次尷尬。
“滿倉哥,你真行。”圖乃為了打破尷尬,連忙岔開話題:“你看,我這傷都好了呢。”
圖乃說著,就把受傷的手臂拿到滿倉麵前晃蕩。
“你小子因禍得褔。”滿倉看了一眼,說道:“偷著樂吧你。”
“啊,你說啥?”圖乃不解地問:“滿倉哥,啥叫因禍得福?”
清秀也聽得一驚,不解這啥叫因禍得福。
“你小子,血脈帶毒,成了百毒不浸之體。”
“啊。”圖乃頃刻之間由吃驚變成了驚喜。“那我是不是,很牛?”
“當然牛了,你是小母牛上天了。”滿倉連誇帶損。
清秀聽說也很高興。
“滿倉哥。”圖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說我是不是因為被毒刺刺傷才弄成了百毒不侵的?”
“是啊。”
“那是不是你們也可以讓毒刺刺一下,也就成了百毒不侵之體了呢?”
“滾你的蛋。”滿倉想起圖乃痛得在地上打滾,躺在地上慘嚎的樣子,就一陣蛋疼。
清秀也不由打個冷顫。算了吧,這個疼還是彆受了吧。
滿倉也懶得多說,找些柴禾,拔出大鍋,將手中的青草放入鍋中一通煮。然後三人各添一大碗,吃到嘴裡還有股清香呢。
圖乃這幾天吃生禽猛獸吃順了嘴,這種清淡的東西就有些吃不下,但也沒有其他可以替代,也隻好將就著。
三人吃飽後,就在原地歇息。此地到處都是這種刺包樹,不過倒不是很密,但這一片都是。可能是這刺包樹的毒刺太過厲害,所以此地幾乎沒有野獸,倒也十分安全。
第二天天亮後,三人再一路爬山涉水,翻山越嶺,終於走出了大山。眼前就是一條大道。
“是維基曼城的大道。”清秀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確認沒走錯。本來岩山族人就大都生活在大山荒嶺之中,辨向識路是天賦,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領。雖然前幾天被怪物追得不知東南西北,不知繞了多少路?但真正回歸時,卻不會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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