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圖乃一逃跑,對手便再後顧之憂。尤其是腰部受傷,致使行動不便,眼看無論如何都追擊不上,便瞄準一個時機,手中的標槍脫手飛出。
圖乃正跑得歡,忽然覺得腦後生風,情知不妙,立即一個飛撲。但還是沒有閃過這閃電般的一擊。對手投射標槍也不知練過多少年?更不知射殺過多少人?尤其還是在人背後,距離不過十來步,這樣的距離,這樣從背後投射,就不可能不中。
還是圖乃躲得快,否則應是當胸透入。圖乃還在空中,大腿就被標槍射穿。一股血箭,也飛射而出。
圖乃重重地摔在地上。標槍插在大腿上,想翻身都難。而對手卻是迅疾地奔到跟前,也不拔出標槍,卻對著標槍處猛踹。
“啊……”慘叫聲立即響起。聽到淒厲的慘叫,對手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就像殺豬,這種慘叫更能激起屠夫的殺戮本性。先前的戰鬥中,還被圖乃擊傷,這時,仇恨加上對對手的蹂躪致死的凶殘本性,他笑了,越是凶殘,越是血腥,越是暴虐,就越能讓他興奮。越是叫聲淒厲,越是能讓他滿足。圖乃這時突然想起,維基曼城門前的那一場血腥的畫麵。分解的四肢,暴碎的頭顱,飛揚的腸子……
圖乃已經瘋了,不顧一切的翻身飛腿,也管是哪裡,隻管一腳。但是對手豈能輕易被他踢中。圖乃的腳還沒踢到的時候,再猛踹一腳。
“啊……”叫聲更加的淒厲。於是再來一腳。
“啊……”
“啊……”
“啊……”圖乃的對手這時也覺得奇怪,一般人早已沒了聲息,至少是暈厥了。而地上的這人,卻還在大喊大叫,好像隻是有點痛而已,好像還有很好的精力,體力也很好,至少還在地上掙紮。這樣的人,他最喜歡了,而這種能長時間的折磨人的機會不多,能遇到這樣的人讓他來大展身手,他更興奮了。對手越抗折磨,他越興奮。
於是他再度抬起腳,猛地連續踹出。可是剛剛抬起腳的時候,一股大力擊中了他的胸膛。
“嘭”的一聲巨響,他飛了出去。
圖乃被對手連續猛踹,本以為自己不過一二下就完了,至少也要昏迷過去。當然如果昏迷了的話,那也就沒有了,不過沒有就沒有吧,總好過這樣被他折磨呀。可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昏迷,而且還在巨痛的刺激下,頭腦越來越清醒。他想起昨天在那個密林中中毒也是這樣的,該不是被練成搞揍特性了吧。那不然,今天怎樣解釋?可這也太他媽的悲催了吧,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越是劇痛越是清醒的圖乃,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儘早要被他搞死。所以圖乃用儘全身力氣,拚命扔出了手中的大鐵錘。對手也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意識到圖乃還有還擊的力氣,大意使人致命。
所以他飛了出去,被大鐵錘狠狠地擊飛了出去,當他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時,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老遠。他身受重傷,肋骨斷了好幾根。
圖乃此時也掙紮著爬了起來,不起來不行呀,不起來就是死,他可還不想死。雖然剛才還老想死來著。要是能不死,那打死他都不會起來。
起來後的圖乃,腿上還插著對手的標槍,他不敢拔,滿倉原來講過,這時候不能拔,否則止不住血,還是會死的。先前想死,但現在不用死,既然不用死了,那還是不死的好。但血還是流得整個大腿都是,尤其被對手一頓虐,更是讓他血流不止。
不過圖乃還是忍住痛,咬住牙關,蹣跚著走了兩步,俯身撿起地上的大鐵錘。這可是他的寶貝,沒有它,嘿,今天就死定了。不過這兩步的距離,卻是拚命走出來的,汗,大點大點的滴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手持鐵錘,雙腿站立,但全身都在顫抖。
“廢物。”巫靈之徒看了一眼另二邊的情況,不屑地罵了一句。
剛才差點被清秀擊中,他已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但他成心生擒清秀,所以在戰鬥時,才施展本領,儘情地調戲清秀。這時見自己的部下,一死一傷,也不禁對麵前三人刮目相看。而且滿倉殺了對手後,便來到清秀身邊,對巫靈之徒虎視眈眈。
“清秀姐,我來對付他,你去幫圖乃。”滿倉雙手緊了緊大鐵棍,擺出一副決戰的架勢。
“好,我先去幫圖乃,你要堅持住。”清秀瞥了一眼圖乃,發現圖乃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妙,大腿上插著一支標槍,沽沽的淌血。兩手拿著大鐵錘,渾身顫抖的厲害。而且隨時都有倒地不起的可能。
“哼,有本巫靈在此,你哪兒也去不了。還不乖乖地投降,讓本巫靈好好的疼疼你。”說完又大聲地獰笑起來。完全沒有把滿倉放在眼裡。
滿倉心裡著急,圖乃已到了極其危險的境地,再不去支援,可能根本就挺不過去。他的對手看起來是口吐鮮血,但肯定還有一戰之力。隨著時間的延後,對手肯定能緩和過來,而圖乃恐怕連幾息時間都要堅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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