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爬絕壁的事,滿倉還真不懂。隻能手把手,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不能急,不能圖快。否則死得更快。兩腳一點,輕輕往上一縱,以為能爬得快,卻是沒想到,當腳下用力時,而力的角度卻是呈45度角向外延伸,而身體此時也正好沿著這個角度向外飛出。加上手上不穩,還不是就是自己飛身而出的。
滿倉從水潭中爬起時,圖乃已再度傳出“邦”“邦”的敲擊聲。滿倉無趣,隻好又回到清秀身邊開始他們的“哈”“吼”“嘿”。
其實沒用到半天,圖乃便開始了升空打鑿。好在先前已準備好了的。在一堆工具中找出兩顆較細,長度在七寸左右的小型石鑽。當然也是金光逼人。然後將那截斷樹藤的兩端綁在兩顆小石鑽上,最後一顆一顆地釘在崖壁上腳窩的兩邊。當兩顆小石鑽被牢牢地釘在石壁上後,連接兩顆小石鑽的樹藤便成他的安全繩。人鑽過去,兩隻腳站在下麵兩個石窩上,腰上被這根樹藤兜住。整個背部都靠在這根樹藤上,不錯,還很結實。
圖乃用背部試了試,得出了結論。其實,就算樹藤滑落或斷裂也無關緊要,最多就是掉下來。而下麵的水潭不就是防止意外的嘛。
有了這根安全繩,圖乃上半身重心後移,兩手飛舞,“邦”“邦”之聲不絕於耳,地上的散碎石屑也是一層一層的逐漸增高。
終於圖乃覺得有些餓了,便停止了手中的活,順著台階下來。下來時,隻需一腳一腳的向下移,兩手攀爬在上麵的腳窩上,還是很穩的,加上新開鑿的台階,表麵也很粗糙,基本不會出現滑落的現象。
圖乃下地後,清秀和滿倉都在地麵上等他了。看著半天的成績,也是心情起伏。這半天時間差不多開鑿了三丈高,如果按這個速度的話,一天也就六丈高,十天六十丈,至少要三十天不間斷地開鑿,才能上升到澗頂。這個工程實在是太龐大了。這似乎不是他們這個不到十歲的小孩能做的事。
圖乃想著想著就沮喪地低下了頭。清秀一看就知道圖乃的想法,心想應該怎樣安慰他。
“圖乃,我想能不能將兩個腳窩分開,一個高,一個低,這樣每一層的台階實際上隻有一個腳窩。如果這樣的話,乾活的量是不是就減半了。那時間上是不是就快多了?”清秀想想道。
聽到清秀的見解,圖乃眼睛一亮。無疑這是個好辦法,一層隻有一個腳窩,兩隻腳交替著上升,工作量直接減半。
“圖乃,你看能不能將背上的樹藤放在屁股下,由靠著,改成坐著,是不是,能輕鬆一些?”滿倉這時可也不敢硬跟圖乃抬杠,隻是試探著提出問題。
“咦,這也是一個好辦法。人在高空,要是能坐著,無疑能減緩疲勞度,大大增加勞動力度。”圖乃眼睛更亮了。
隻是這兩人啥時候開竅了?自己沒想到的事,他們居然想到了。行,下午試試。
下午,圖乃便按照清秀、滿倉二人提出的方法來進行打鑿。果然速度快了許多。尤其是滿倉提出的方法,自己坐在上邊,雖然是一晃一晃的,但是習慣了就行了。坐著打鑿,省力的多,半天下來,也不覺得累。
到天快黑時下來,下午就開鑿了十丈之多。那麼一天就是二十丈,十來天差不多就行了。圖乃難掩興奮,拉住清秀的手又跳又蹦。
一天又一天,圖乃離地麵越來越高。十來天後,從下麵看上去,圖乃也就隻有手掌大小的人兒。十來天的時間,開鑿了近二百丈的高度,早已超過下麵的潮濕區域,上麵的崖壁沒有受到潮濕環境的腐蝕,跟下麵的比,還很堅硬。打鑿的速度就明顯慢得多,但是上麵卻還有近三分之一的高度。圖乃咬咬牙,能做到如此程度,想放棄也不行,隻咬牙硬撐下去。
圖乃在上麵打鑿,清秀與滿倉無事,就隻能每天練習他們的“哈”“吼”“嘿”。
滿倉這十多天來,倒是沒有明顯的變化。而清秀就不一樣了,清秀每天的深淵虯冥魚吃著,虯冥魚的血喝著。身體變得越越來堅韌,其柔韌度顯著提高,深淵虯冥魚對血脈的洗煉,對經脈、骨髓的錘煉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隻是清秀還不是修士之身,這深淵虯冥魚的作用沒法發揮出來,不過,這也無關緊要,它雖然暫時沒有發揮作用,但是它的精華卻潛入清秀的五臟六腑和骨髓之中。待合適的時機到來,再展現它的能量。
儘管深淵虯冥魚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但給清秀還是帶來了不小的改善。
首先清秀最早達到了手和腳的雙循環,也就是進入了領悟期。當單手單腳的經脈形成循環時,為第一期,感悟期。這時的清秀已能將兩手的經脈合並成一個大循環,再將兩足的經脈合並成一個大循環,這就達到了雙循環,進入第二期:領悟期。當進入第二期:領悟期後,騰騰的能量不斷地升騰,熬煉著她手臂和腿上的筋骨、血脈和肌肉,配合著深淵虯冥魚的血脈,極大的提高了經脈運行和肌肉動作的配合度。幾乎是自然而然的在一揮拳時,手臂上的經脈便自動運行一圈,一踢腿時,腿部的經脈也是自動運行一圈。彆小看這一圈,這一圈經脈的運行,便自動將自身凝鑄的力量帶到前端,如同一記暴擊,極大的增加了打擊和傷害作用。而且這種力量還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護因巨大衝擊而形成的反作用力而帶來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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