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意在湧泉穴旋轉得越來越快,熱意已演變成了一股細細的熱流。這股細小的熱流在圖乃意念的引導下,經懸鐘、三陽、足三裡等穴道。每過一個穴道,熱流所過這處,熱意快速地向四周擴散。身體同時感到從未有過的舒坦。
不過,熱流雖然快速上升,但也需要時間,現在除了兩個小腿外,身體其他部位還是僵硬地顫抖個不停。
圖乃不斷的顫抖和僵硬的身軀吸引到清秀的注意,清秀看著看著,覺得情形不對。連忙問道:“怎麼了?圖乃?”
“圖乃,你怎麼了?”清秀再問。圖乃還是沒有回答,隻是在那裡抖個不停。
“滿倉,你看圖乃怎麼了?”清秀見圖乃沒有回答,便招呼滿倉看看情況。
“這小子要凍死了。”滿倉一見便知道是凍的。便伸手一把將圖乃拉上岸來。
圖乃一上岸便跌倒在地,仰麵躺著,一動不動。身體還微微地抖著。這一次圖乃是真的想哭了。要不是嘴巴被凍得張不開嘴,他還真的要大哭一場。
這都是什麼人呐?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先前凍得要死的時候,沒見人幫一把。這時,受寒泉煉體,隻要再堅持一會,兩腿之間的穴道便能再次聯通,成功晉級。但就差那麼一點點啊。圖乃欲哭無淚,傷心欲絕啊。
圖乃躺在床上,將先前的情況向清秀和滿倉說了以後,清秀已笑得直不起腰。滿倉更是笑得滾下了床。
圖乃恨不得狠狠地揍他們一頓,不,是揍滿倉一頓。心中發狠,彆讓我抓住機會,否則,哼!然後狠狠地一側身,把背留給滿倉。
清秀躺在床上,這幾個月來,第一次能舒服的躺著睡。然而卻久久不能入眠。想以前,想今後,再想明天要去換東西,如果再像上次兩個獵人一樣被刁難,應該怎麼辦?還有,明天還的錢應該買多少必須買的東西。什麼東西又是什麼價?該怎樣買還是交換?
清秀越想越不能入睡,房間另一頭的滿倉和圖乃早已是鼾聲如雷。聽著這兩大超級噪音,心裡越發煩悶。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有點睡意,兩眼閉上,準備睡著時,突聽一聲慘叫。嚇得清秀一咕嚕爬起來。
卻見圖乃不知怎麼睡在地上,正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怎麼回事,圖乃?”清秀見沒有其他情況,便放下了心。
“滿倉他把我踹下來了。”圖乃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恨恨地說。
“滿倉,你踹夢腳麼?踹圖乃乾什麼?”清秀以為滿倉做夢踹夢腳呢。
“這小子把他的大腿放在我的肚子上,我做噩夢。我夢到一條巨大的怪魚撲在我身上,我怎麼推都推不開,它死死的壓在我肚子上,像是咬咬的肚子。”滿倉真的是做噩夢,“我嚇醒了,才是他把大腿壓在我的肚子上。”
唉,清秀以手扶額頭,腦袋也暈暈沉沉的,轉過身去。撂下一句話“睡覺。”
第二天天明後,清秀滿倉和圖乃三人簡單洗漱一番後,便上山將冰泉中的大魚帶上,到鎮河城去交易。
到鎮河城差不多二十餘裡,對清秀三人來說,不過兩袋煙的功夫,就到了。
進城後,滿倉扛著無頭的大魚,隨著清秀亂轉。他們也不知道哪裡能賣魚,或者哪裡是專門賣魚的地方。
中途倒是看見了好幾個雜貨鋪,陳衣鋪。當然更多的是銅器鋪。這裡本就以黑銅聞名,黑銅器的鑄煉也達到高峰。不過,這裡的黑銅器基本是以兵器為主,其他各種精美雜器也有一些,農具幾乎沒有。本來也是,黑銅本就昂貴,若做成農具,隻怕家家的農具不是拿來用的,是拿來貢的。
這時清秀三人又經過一雜貨鋪,門前兩人正交頭接耳。清秀他們隻瞧了一眼便徑直走開。
突然那兩交談的人發現了清秀他們,便大聲招呼:“喂,三位三位,請等一等。”
清秀一聽有人招呼,回過頭來,見二人已追到他們跟前。其中一人圍著滿倉打轉。
清秀他們不明所以,見二人也不你像有惡意之人,便站在原地。
“你們這是‘當康魚’不是?”其中一人問道。
清秀自己也沒搞清楚這是什麼魚,便不言語,隻是微微點一點頭。
來人也不懷疑,問道:“你這‘當康魚’是要拿去賣?”
這一點是肯定的,清秀也點點頭。
“好,這樣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保證你們能賣出高價。怎麼樣?”
清秀想起上次兩個獵戶的事,搖搖頭,拉著滿倉、圖乃就要離開。
“哎,哎,彆啊。”這人急忙拉住滿倉,趕忙解釋:“唉,我實話跟你們說吧,這黑山酒樓昨天接到我們這鎮河城城主吩咐,今天中午有重要客人要接待,指名要這‘當康魚’,但從昨天到今天城裡城外能去的地方都跑完了,就是沒有這‘當康魚’。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被我碰到了。”
“你們也彆東走西走的了,跟我送到黑山酒樓去,保證給你們滿意的價格。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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