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們怎麼打算？”漁衛陽看了看清秀，問了一句。
“打算?哪有什麼打算。房子沒了，當務之急是建房子，原來的門窗、家具都計劃去買，但現在，唉。”清秀也歎了口氣，買，拿什麼去買？原來還剩下七八十銀幣，對於一個小老百姓來說，也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但，這該死的風，卻讓他們一無所有了。
“買，買。錢不是問題，我來想辦法。”漁衛陽話還沒說完，清秀他們就瞪大了眼睛，這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但凡如此，必有圖謀。清秀手已按在青鋒刀柄上了，滿倉也回身抓了那把大銅鉗在手，圖乃的大銅錘也剛找到，順手將大銅錘操在手上。
這什麼情況？這不剛剛還說得好好的，怎麼立馬便殺氣彌漫了。漁衛陽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步跳開，“彆，彆，彆。你們彆誤會，我沒有惡意。”漁衛陽連忙解釋，“我是說，我先前不是跟你們訂了一批兵器嗎？你們賣給我兵器，我給你們錢。”
“真的？”清秀緊緊地盯著淦衛陽。
“真的，真的，千真萬確。”漁衛陽趕緊證實，還想著跟他們打好關係，千萬彆陰溝裡翻了船。“這不，我估計你們也可能受災了，便給你們帶錢來，順便將給我打造的兵器也帶走。”
清秀終於從青鋒刀柄上鬆開了手。滿倉也用手中的鉗子鉗住一根柴放進了火裡。圖乃卻是將手中的大銅錘一扔，抱著烤魚大吃起來。
漁衛陽終於鬆了口氣，他娘的，汗都出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好在說開了。“我的意思是，這些東西都去買，你們也就有時間打造兵器，我們不合作嗎？這樣不就可以多做一些打造兵器的時間來，我們就能賺大錢。”
漁衛陽突然又覺得清秀三人的目光透著不友善，趕忙又說：“我是說，你們可以賺大錢，我就賺一點差價。嘿，嘿，賺一點差價。”
“清秀，你覺得我說的行不行？我這不也為大家著想嘛。”以前沒覺得這三人難打交道，這時一句話的事，卻反複解釋。
“行，漁老板，吃完飯我們就交接。下午就去采買。”清秀也終於放下了戒心。
“好，好，就是……就是……”這下又輪到漁衛陽緊張了。
“漁老板還有什麼事？”清秀淡淡的問。
“唉，也不算什麼事。就是我先不知道你們已做了這麼多兵器了。我來時沒帶那麼錢，可能錢不夠……”漁衛陽趕緊說了錢可能不夠的情況。
“那沒關係。”清秀還是淡淡的地說。“你帶了多少錢，可以先買多少東西啊。”
漁衛陽一聽前半句，頓覺心裡一鬆，但後半句一入耳，卻又讓人的心再度沉了下去。但是這也沒毛病，給多少錢，買多少東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好吧，那等會，我們就一起去清點。”漁衛陽連忙同意，真正的生意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夠厚，在真正的生意或利益麵前，個人尊嚴，口頭承諾什麼的，都是雲煙。“清秀，你看可不可以再多給我一點折扣？”
“我們先前不是說好的嘛？”清秀對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極其反感，殊不知，這卻是真正的生意人的最大特點。
“唉，這也怪我，先前我不知道你們在短短的時間能做出這麼多的兵器。我還以為，你們隻是小打小鬨，能做出五六件就不錯了，所以我也沒準備那麼多錢啊。”漁衛陽還是實話實說，他先前確實沒想到短短的不到十天時間，清秀他們就做了一萬多銀幣的兵器，看他們年齡那麼小，還以為做作玩的。所以他也就準備拿幾件去撐撐門麵。沒想到圖乃他們卻是把這個當成了一個產業來做。其實他還是沒想到，清秀他們的實際年齡比他想的還要小得多，另外，他們也確實沒有將打造兵器當成產業來做，前後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們確實是當做玩的。
“五六件？那麼少，怎麼做生意呀？”清秀反問道。
“是啊，是啊，這都怪我。”漁衛陽再度狠狠歎了一口氣，說道：“也怪這該死的風，實不相瞞，我準備了五萬多六萬銀幣，我沒想到你們這裡會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本來是準備在銅樓采購大量的兵器，再加上你們的，一起運走。唉，這該死的風，昨天晚上，將我租住的房子直接給卷走了，連同我的五六萬銀幣也給卷走了，好在我昨天身上還放了三四千銀幣，不然，我也是身無分文了。”
“早上我到銅樓一看，銅樓都塌了，二樓也飛上了天，裡邊的兵器什麼的都不翼而飛了。”漁衛陽接著說：“所以我才想到你們這裡來看一看，沒想到，你們這裡雖然也受了災，但卻是找回了大部分的東西。更沒想到的是，原以為你們這裡隻有五六件的，卻是那麼多。”
清秀靜靜地聽著，生意談判一般都跟滿倉和圖乃無關。
“清秀，你看哈，我也是本著我們能長期合作的原則，我還要運好幾千裡路，這一路上還不太平，要是遇上強大的劫匪，或像今天這樣的天災人禍，我會虧得血本無歸。”漁衛陽是真當成正經生意來處理了。
“那為什麼你先前能給我們八折的價格呢？”清秀沒做過生意，還不知道這樣的生意過程，聽來也確實存在這樣的風險。就不知他們原先是怎麼處理這些風險的。
“原來我是準備在銅樓采購大量的兵器，那麼所有的風險和運輸成本均由那邊的貨物來承擔，所以你們這裡的東西就已沒有運輸和各種風險的成本，我可以直接給你們高價。但是，現在你們這裡的打造速度完全可以滿足我的需要，我不再需要銅樓的那些低端貨，我直接就跟你們合作，所以我請求，再給我降低一些折扣，以衝抵我的運輸和各種風險中的成本。”漁衛陽的口氣已經將清秀當成平等的生意夥伴來談了。當然，這些話也是實打實的話了。
“我們的速度能滿足你的需求，我們的質量要高於銅樓一籌，價格方麵……”清秀漸漸也掌握到了談判的技巧。但是她卻不知，她們的質量遠不止高於銅樓一籌，而新武器的設計，更是遠遠的將銅樓甩在後麵。
“所以這才是我們長期合作的基礎。”不等清秀說完，漁衛陽打斷了清秀的話。說道：“隻有我們大家都賺了錢，我們的生意才能長久。生意不是施舍，生意是合作，而合作的基礎，就是大家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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