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倉,這東西放哪?”清秀問。
滿倉一回頭,見清秀和漁衛陽兩人扛著吞鮫獸。吞鮫獸沉重得壓得清秀者要直不起腰。
滿倉連忙找了一塊木板,平放在地上,然後對清秀他們說:“就放這得了。”這東西太沉,要是放在桌子上或案幾上的話,那一定會給壓塌。
清秀和漁衛陽將吞鮫獸放下後,問滿倉:“怎麼弄?”
滿倉看了看鍋裡沸騰的藥水,吞鮫獸的腸子還沒開始弄。於是說:“你們把心肝取出來,切成片,待會我來做。哦,把膽取出來,注意彆弄破了,很苦的。”
“好的。這膽有用嗎?”清秀問。
“有用,有大用。哎,這吞鮫獸全身都是寶啊。”滿倉感慨地說:“肝,是解毒的,若是輔以膽液,能成就百毒不浸之體。”
這麼牛?百毒不侵?那我們以後遇到毒蛇毒蟲什麼的,豈不是……唉,不敢想了。看來,得把那心臟先吃下去,否則,這小心肝怕是經不住這樣的狂轟濫炸。
“哦,對了,再把吞鮫獸的肉切五六十斤,我們自己要吃一點。小熊可能馬上要醒了,它醒了就給它吃。讓它吃飽。估計這次,它又要進化了。”滿倉馬上想到了小熊,自己現在不空,隻好讓清秀他們來。
這次能有吞鮫獸肉吃,小熊是功不可沒。其實滿倉和圖乃基本沒起什麼作用,全程都是小熊和仙仙夫婦,而小熊還身受重傷。
想起小熊重傷昏迷,還沒給治傷,雖說這些傷對小熊而言,均不致命,但畢竟失血過多,而致昏迷。再說,如不及時治療,導致傷勢加重,且不說什麼因傷致殘,甚或致命,至少是給治療帶來麻煩。所以,滿倉趕緊帶上以前做好的傷藥,跑了出去。
小熊先前被圖乃放在岸邊,這時還沒蘇醒。滿倉來到小熊跟前,看到這貨渾身都是傷,身上的血都凝成了血塊,尤其是屁股上那一塊,更是血糊糊的一大片。但儘管傷如此之重,這貨卻躺在地上,鼾聲如雷。
治療的話,當然首先是屁股上那塊。滿倉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周圍的毛發用剪刀剪掉,將傷口上的各種渣滓清掉。傷口已經結痂,但還是不斷地往外滲出血水來。這麼大的傷口,本來應該包紮起來,但小熊身軀太大,它睡在地上,根本沒法翻動。所以確實沒法對它進行包紮。滿倉隻好把傷藥用水調和後敷在傷口上,這樣,它睡著時,自然能很好的吸收,包紮沒有包紮區彆不大。但如果它醒了,一起身,傷藥自然會掉落,那時再重新給它上藥,再進行包紮也是一樣。
滿倉本就對治療很有經驗,這時的小熊如同一個實驗品一般,任其擺布,所以沒多少功夫便給小熊敷好了傷口。
這時,圖乃也走了過來。
“滿倉哥,那我們把小熊抬到屋子裡去。”圖乃說。
“這呆熊,重得不要不要的,我可不想抬它。我剛給它敷好了藥,讓它躺會。一會醒了,再給它敷一次藥就行。”滿倉說。
“好吧。那我們做啥?”圖乃問。
“我們去煮腸子去。”滿倉似乎對腸子一點都不覺得惡心。
“那好吧。”圖乃勉勉強強地說道。這是圖乃有史以來第一次對這絕世好東西有抗拒之意。
兩人來到廚房時,隻遠遠地便聞到一股惡嗅之味。原來,圖乃弄來黑泥後,便放放鍋中,再一通攪拌。那黑泥本就臭哄哄的,這一下鍋,受熱水一燙,那臭味順著熱氣滿屋飄蕩。
清秀和漁衛陽早就受不了了,跑到外邊乾嘔了半天。滿倉和圖乃來到屋前,圖乃連忙捂住鼻子,緊閉呼吸。
滿倉似乎不在乎,走到鍋前,再拿根大棍子在鍋裡一陣攪拌。那臭味直接飄蕩在整個回水灣的上空。
“圖乃,快過來,彆杵在外麵了。快升火,這需要猛火。”滿倉招呼一聲。
圖乃臉都黑得滴水了,這混蛋,這種差事,居然還是不能忘了自己。但是回頭看看清秀、漁衛陽。清秀世姐,自然是想都不要想的。那漁衛陽憑什麼不去?欺負我年小,要好欺負一些?
漁衛陽見圖乃看向自己,當然明白圖乃的意思。
“我明天上午有時間,要在這裡待一上午。”漁衛陽淡淡地說,知道圖乃是問他為什麼不走。
好吧,看來就我最小,最好欺負,他們誰都惹不起。
圖乃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就向廚房裡走去。
圖乃走進廚房後,屏住呼吸,跑到灶前,往裡塞柴禾。將火燒得旺旺的,反正滿倉要的是猛火。
“彆蹩氣了,多吸點這些氣,有好處的。”滿倉見圖乃憋氣蹩得滿臉能紅,便說道:“好了,站起來,給我拉腸子。”
“怎麼啦?”圖乃一說話,屏住的呼吸立時便蹩不住了,一開口便吸入了大大的一口。滿口的惡臭不由自主地由肺部傳入到身體各個部位。這一刻,隻覺得渾身由上到下,由內而外都散發著惡臭。圖乃立刻以手捂住嘴,就要往外跑。
“圖乃……”滿倉一聲大喝,圖乃趕緊止住腳步,抬眼看了看滿倉,這小子很怪,在如此惡臭的環境下,居然氣定神閒,好像還有一點很享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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