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行人,也沒帶什麼雜人,隻是清秀三人加漁衛陽,另外青羊和黑木兒貼,一共六人。青羊雖然不是修士,但卻是老板,是當事人,不來不行。而且青羊也明白除他之處,都是修士之身,他的安全肯定能得到保證的。另外,黑木兒貼雖身受重傷,但傷再重,職責所在,也必須要來的。
來到現場後,眾人下馬,詳細查看了現場。現場十分淩亂,一片狼藉,橫七縱八的躺著無數的屍體。屍體下麵的雪白的血也被染得通紅。大量的屍體上麵還插著箭矢,他們基本都是被一箭斃命,但也有少量的屍體上有一兩個血窟窿,顯然,是被長矛類武器殺死的。僅有一人,是頭顱與身體分離,顯然這又是被一刀結過了的。從這些跡象看,僅有這個持刀的人應該是最為厲害的人了。
這些屍體有運輸隊馬夫,也有護衛隊成員。他們血已流儘,屍體早已僵硬。但他們也已儘了力,並且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儘管清秀他們也經曆過好多次的大戰,也曾經曆了生與死的鍛煉。但,那是他們自己,而現在,這些人卻是為他們而死。
清秀十分的傷感,她對青羊老板說:“青羊老板,這些人是為我們而死,他們的後事,他們的家人,我們都要從優撫恤。”
“清秀姑娘宅心仁厚,不過,這些撫恤之事自有護衛隊善後,我們不必操心。”青羊老板覺得這些都是護衛隊的事情,花錢請了護衛隊,我們運輸的安全就該由他們負責。既然安全出了事,那就是護衛隊的事。
青羊的話讓清秀一愣,這她倒確實不知,他們以前沒人跟她說過,而她以前也沒有經曆過。
“我看這樣吧,這些人都先由護衛隊負責賠償撫恤。該怎麼賠償撫恤就怎樣賠償撫恤。而我們運輸隊的人員,再由我們旺記商行再按護衛隊的標準再重新賠償和撫恤。”漁衛陽深知清秀的心情,便提出了這樣的方案。
“我不同意,漁老板,這樣的話,我們還請護衛乾什麼?他們護衛隊護衛不力,這本就應該是他們的責任。至於賠錢的多少,他們自己去跟這些家屬去談,跟我們沒有關係。試想,這如果要我們來賠的話,一是,這與行業規矩不符,沒有哪個行業是這樣的,我們壞了行業的規矩,到時來找我們麻煩的將會絡繹不絕。二是,我們既然請了護衛隊,他們沒有儘到護衛的責任,導致我們承受了損失,我們還要與這些人去賠償的話,這與我們沒有請護衛隊是一樣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們還請護衛隊乾什麼?我們自己獨自運送,也不需要人護送,出了事,我們自己處理了不就行了。”青羊老板的這一席話讓漁衛陽和清秀都無法反駁,更是讓黑木兒貼羞愧得無地自容,卻又無話可說。
“而且,按照規矩,我們的損失,他們護衛隊才付一半,我們這一半的損失又誰來承擔?”青羊老板又繼續說道。
“青羊老板,你也彆著急,我已通知了大哥前來。他頭麵寬,交際廣,本領也強。要是他能找到那些糧食的話,憑他的頭麵和交際,肯定能把糧食要回來。那時,損失也會降到最低。”黑木兒貼儘量安慰青羊,但他也確實覺得隻有大哥黑木勃親自前來,才能解決問題。
“青羊,你也彆著急,我們剛才的提議不也是為我們自己著想的嘛。”漁衛陽也連忙解釋一句。
從他們合作至今,他們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次爭執,沒有鬨過一次彆扭,更沒有為錢財的事發生過一次的不愉快。而這一次,青羊的不同意見,讓清秀和漁衛陽不僅吃驚,而且還啞口無言。但是,清秀他們想的既是有些對不起這些死難的鄉親,同時,也便於今後雇人。
“漁老板,你想想,我們這一次要損失多少?就算他們護衛隊把那些死難者全部賠償完,再把我們的損失賠償一半。我們還是要差不多要承受十萬銀幣的損失。這麼大的損失,要是我以前,我就隻有破產關門了。雖然這一次是我們三人共同承擔,而且,承受最多的還是清秀姑娘,但我們也是割肉之痛啊。”青羊老板似乎已感覺到割肉之痛了,說到這裡,已是麵色青黑,麵孔扭曲。
“唉,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啊。青羊,你也彆著急,有什麼事,大家一起扛。這一次,我們三方分攤的話,大概也不多。”漁衛陽明顯是為了給青羊寬心。
“不多,這一次就算不多,但再來一次呢?彆人嘗到了甜頭,還不一而再,再而三?”青羊老板顯然是沮喪到了極點。
“再來一次?”連漁衛陽也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的道:“不會吧?還要不要人活了?”
“說不定,這一次就是有人不想要我們活下去。”青羊說。
“等等,你說是有人不想要我們活?”漁衛陽腦袋靈光一閃,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說說。”青羊說。
漁衛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但心裡卻想到,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搶劫,很可能不是哪條道上劫匪所為。關鍵是,鎮河城距清河城不遠啊,就百十來裡路,一天一個來回。雖說也算是山區,但所過道路大多在河穀平原之中,全程唯一一個險地就是這餓狼穀。而且,餓狼穀全長也不到半裡路的樣子。一個有經驗的劫匪基本都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來進行打劫。因為,對方如果陣容大一點的話,形不成包圍,而且,對方很容易就能走脫,不管往鎮河城還是往清河城走,都不是太遠,還沒追到,就到了城區防禦的區域。如果城區防禦的人馬反追殺而出的話,不說全軍覆沒,但極可能會遭受損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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