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衛陽用的是圖乃給他們量產的方頭厚背直刃刀。這刀還真的是給力,在人群中,手起刀落,一刀一顆頭顱。無頭的屍體栽倒在雪地上,鮮血大量的湧出,卻並沒出現先前那人說的,鮮血流不出來便凍成冰了的現象。
滿倉的“明月”大鋤,本是金光閃耀,但在這雪夜之中,也隻能見到一片青光。大鋤是長兵器,本就威力奇大,再加上加寬加厚加重,豈是一顆頭顱能承受的。或砸,或挖,總這是碰著死,粘著亡。重要的是沒有人擋啊。
圖乃可是蹩了一天了,肚子裡窩著火。這時,終於有了發泄對象,更不客氣。打鐵的大銅錘可不輕,圖乃就跟在彆人身後,抽猛子對準後腦勺就是一錘子。立即便是腦漿迸裂,血花飛濺。趕上一步,對準另一人的後腦勺,又是一錘子。那是一錘子一個,砸得個爽啊。
二十人的弓箭手,一箭射出後,第二支箭又搭在弓上,同樣是整齊劃一。第二箭便沒有等中間那騎手發號施令,而是直接彎弓射出。接著,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
當第五箭射出時,中間那位頭領取出挎在馬上的長槊,其餘十九名騎手也跟著抽出手中的武器。
“殺。”中間那個騎手揚起手中刀,怒喝一聲,拍馬率先衝向對麵的劫匪。
“殺”
“殺”
身後一十九名騎手也呐喊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向對麵敵人。
短兵相接中,各種武器揮舞,閃動著森冷的寒光。一時,血花飛濺,殘肢飛落,慘叫之聲更是此起彼伏。
二十名騎手衝入人群,如虎入羊群。一陣砍瓜切菜,人頭滾落。戰馬嘶鳴,揚蹄縱落間,已突入群匪深處。
其中一名劫匪手起刀落,砍翻一名劫匪後,突然覺得前麵有人擋在了前麵。本能的一帶馬韁,戰馬人立而起。突然戰馬發出一聲悲嘶,猛力一蹦,翻倒在地,不斷地抽搐,而騎手也被一瞬間摔落馬下。
騎手也是久經戰陣之人,人一落馬,就地一滾,移開丈餘,順勢翻身起立。然而,當他翻身站起之時,一道黑影閃現,如毒蛇般吞吐間,騎手隻覺心口一痛,兩眼一黑,便再度栽倒在地。
與此同時,另兩名騎手也同樣遭遇了殺手,幾乎一合之間,便即喪命。
這邊清秀他們還是混在人群中,趁亂殺敵。尤其是圖乃,先前蹩得太久,此時一旦發泄,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本身本領就十分的強,加上又上趁亂襲殺,這些劫匪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過來,隻是一個一個往地上倒。
這些劫匪本領極強的不多,隻有少數是修士,大部份都是普通之人,卻也是極為凶悍之輩。
不過,不管他們有多凶悍,黑夜之中,除那幾名極強之人外,其他人均視線模糊,不辨東西。在黑夜中作戰,重點是能看清對方。這一幫劫匪雖然凶悍無比,但卻夜不視物,好在有雪光映襯,能依稀分辨人或物。但卻受到了阻礙,無法發揮戰鬥力。
而清秀他們卻是不同,他們人人都能黑夜視物,尤其是戰鬥之時,還能天然地解析對方攻擊的部位、力道和軌跡。這就無敵了,幾乎所有敵人的攻擊,都能被他們輕鬆破解。
這是自他們獲得這一技能以來,第一次應用於實戰。雖然到目前為止,還幾乎沒有一人來攻擊他們,但用於對付那些想要逃避或閃避的家夥,也是一個不錯的技能。這個技能,幾乎能保證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能準確命中對方,甚至是想要命中對方的哪個部位。圖乃後來就是這麼乾的。一錘一個,心裡隻想著應該打他的哪裡。
戰鬥著戰鬥著,端木叢發現,他雖然是一手一個,一劍一人。但其實好像還沒清秀殺的人多,他發現,黑夜好像對清秀他們幾乎沒有影響,他們縱躍騰挪,劈砍刺挑,毫無遲滯,就跟大白天,能明察秋毫一樣。
端木叢便覺心裡一滯,這他娘的什麼事?自己一個堂堂築基大成的修士,還讓區區一個煉氣期入門的給比了下去。心裡一發狠,內力噴湧,直逼長劍,揮動之間便帶走兩三人的腦袋。
現在二十名騎手已衝入敵人內部,弓箭此時已全然沒了用處。此時全憑自己真實能力殺敵。
他們雖然也殺敵無數,但瞬間卻折損數命。那名首領也立即意識到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而且不止一名。連忙招呼身邊的人手,大家聚攏,以防止對方高手對他們的突襲,甚至分化圍殺。
然而,當眾騎手向他身邊彙聚的時候,卻正是噩夢的開始。看著一個一個的騎手倒下馬來,首領心急如焚。一柄長槊上下翻飛,挑翻無數的敵人,卻怎樣也殺不退。他們悍不畏死,死掉一個,衝上來兩個,死掉兩個,再衝上來四個,把首領圍得嚴嚴實實。
首領也把心一橫,將一柄銅槊舞得呼呼風響,反複來回衝殺,隻殺得人頭滾滾,血灑長空。但敵人卻越殺越多,這讓首領的心都涼了半截。
這種陣仗,還從來沒有見過。以前也遇到過劫匪啊什麼的,但,隻要閉著眼一衝殺,對方當即潰退。從沒有不怕死,也殺不退的劫匪。所謂劫匪,他們為的是什麼?不管劫什麼,他們圖的不過是生存而已。為了劫掠,而不要命?這不是劫匪,而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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