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接著又說:“我堅決不同意,那名管事後來又說不是不讓我們走,而是他們現在人手很緊張,沒有人護送我們,要是路上出了差錯,他們也沒法向你們交待。我又說,我們回去是空車,沒有貨物,路上是沒有人打劫我們的。但是黑木中衛卻說,你知道東家的這輛車值多少錢?要是這車在路上有個閃失,你拿什麼賠?把你全家人賣了也賠不起。”
“就這樣你就同意了?”漁衛陽有些憤怒了。
“不,不,漁東家,我沒有同意,但是你知道,我們這次帶隊的是黑木中衛,他說那就這樣,還要我們不能對東家你說。”黑澤又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同意,但是那名管事說不行的話,就隻玩兩天,兩天以後,他們的護衛隊就能勻出人員來護送我們回去了。讓我們休息兩天就走。這時,黑木中衛說,隻兩天,誤不了事的。要是我再不同意,就是掃大家的興了,這麼多人對你就會有意見。我本來還想堅持的,但他們就把我拉開了。我知道他們都不會聽我的,隻好將就,心想就兩天,咬著牙忍一忍就過了。”
“你糊塗,你如果一直堅持不同意,黑木中衛他也不敢私下同意的。你呀你……”漁衛陽狠狠地指著黑澤說道。
“後來為什麼又耽誤了那麼久呢?”清秀問道。
“他們原來說兩天,可是兩天過了,卻沒有動靜,我便去問。可黑木中衛卻說,難得城主府這麼慷慨,這一輩子也未必能遇上一次,所以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玩玩,讓我不要慌,安心的玩個夠。我說,這怎麼能行呢,東家對我們不簿,我們得對得起東家才行。這時,黑木中衛發火了,我也與他吵了起來。後來,城主府的那名管事又過來說,不過是玩玩,讓我放心,也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趁大家高興,乾脆再玩兩天。我實在拗不過,除我之外,沒有人會走,所以也隻好留下來,再等兩天。”
至此,城主府要是沒有目的,誰也不信。
黑澤接著又說道:“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有要走的樣子。我著急了,便又去找黑木中衛。他這時理都不理我,我看見他屋子裡藏著一名女子。我又跑去其他人,其他人都說沒有黑木中衛開口,他們不會走。我當時還說了一句,是黑木中衛在給你們發工錢,還是東家在給你們發工錢?但是他們誰都不願理我。我實在沒法,隻好再等等。可是又等了兩天,還是沒有要走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了,便直接去找城主府的那名管事,可是那名管事根本就不見我。我想找我們的同伴,隻他們肯跟我走,我就帶著他們走。可是沒有人願意跟我走。”
“東家,我實在是沒法子啊,我們又等了兩天,才終於送我們回來了。”黑澤說。
“你們回來時有沒檢查車輛的狀況?或有沒有發現其他什麼可疑的地方?”清秀問。
“當時我就檢查了一番車輛,有五輛車發現了撬動的痕跡,但是車輛行駛還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也就沒有提出來。”黑澤解釋道。
“有撬動的痕跡?”圖乃感覺到有些問題了。
“嗯,確實有撬動的痕跡。其他我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想他們是不是把我們的車又拿來運了一趟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但畢竟沒有證據,我也沒法說。”黑澤說。
“你過來其他人知道麼?”漁衛陽問。
“我出門時,他們不知道。我是悄悄地跑出來的。回來時,我假裝很累,便進屋去睡下了。他們還在我門前留了兩個人監視我,我是偷偷地爬窗戶跑出來的,生怕有響聲驚動他們,我連鞋子都不敢穿。”黑澤說著又抬起他的腿,光著兩隻腳丫,在這冰天雪地裡已凍得通紅。雖然滿倉他們的屋子裡是鋪了地板的,但這畢竟是大冬天,還是很冷的。
滿倉連忙跑去找了兩鞋,還有一塊厚實棉布,將之撕成兩塊,再扔給黑澤:“穿上。”
黑澤也不客氣,連忙將兩塊棉布裹在兩隻腳上,再把兩隻鞋穿上。這才稍微暖和了一些。
“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跟我們一起回去。”清秀對黑澤說。
黑澤也知道他如果現在回去的話,很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於是說道:“那好,我明天跟你們一起回去。”
“黑澤,你就在隔壁滿倉他們的房間暫時住一晚,漁先生也跟他們擠在一起。”清秀說。
黑澤點點頭,知道接下來清秀他們肯定要商量,便告辭回到隔壁的房間裡去了。
“漁先生,你怎麼看?”清秀問。
“他們呆了八天,其中有五輛車有撬動的痕跡,其他什麼事都沒有。這能說明什麼問題?”漁衛陽說。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這能說明他們拆開了我的車,然後又安裝回去了。”圖乃脫口就說。
“他們拆了五輛車,用了八天時間,是乾什麼?一般情況,要安裝這五輛車需要多少時間?”漁衛陽說。
“半柱香的時間。”圖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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