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馬夫本就是一些最普通的人,他們自己要是受了傷害,也隻是硬扛下去,又不懂醫治,也沒有錢去醫治,扛下來就繼續活著,扛不下來,就死了算了。此時,大總管受傷了,而且是在那工坊裡麵受的傷害,顯然是被裡麵的人給害的,自然也不可能去裡麵求人醫治。要是去裡麵的話,說不定反給人宰了也說不定。
唯一的辦法就是跑。還要快跑,跑得慢了還不行。大總管在昏迷之前也是如此吩咐的。
於是眾人紛紛把大總管抬上車架上,便駕駛馬車揮鞭打馬,急衝出去。
一路揚鞭打馬,縱馬急馳,橫衝直撞。幾乎將半個鎮河城都弄得雞飛狗跳,終於趕回了城主府。
大總管黑隆根胸藏寶劍,在馬車上顛簸翻騰,又被寶劍弄得是體無完膚。到城主府時,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血如泉湧。眾人又再次傻眼了,這剛才也沒見這麼重的傷啊?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啊?怎麼這傷就反而重了?
可馬夫們也不懂啊,反正已回到城主府了,按大總管的吩咐去見城主大人就行。
可馬夫們什麼身份?能見到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
自然是不能的,隻能請城衛軍通傳。可城衛軍也是要分等級身份的,守門的城衛軍肯定是最低級的,他也沒資格直接見城主大人啊,他也得彙報,再由上麵的人去傳。這樣一級一級的傳,傳來傳去,時間倒是用了不少,可城主大人的麵的還是沒見著。而大總管黑隆根卻已是奄奄一息了,眼見就快要不行了。眾人急得是如熱鍋上的螞蟻。
正在焦急之時,一群人簇擁著一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從城主府中魚貫而出。
剛出大門,這位年輕人便見大門口停放著一輛馬車,車上還放著一些血淋淋的人。
年輕人大怒道:“是誰把一個死人放在大門口,給我拖出去喂狗。”
身後立即站出幾人同時向年輕人行禮道:“是,少城主。”然後幾名身著衣甲的城衛立即跑步來到馬車前,抽出腰間的佩刀,指著幾名馬夫。隻要這幾名馬夫膽敢有絲毫妄動,立即就要人頭落地。後麵的幾名城衛軍如虎狼一般的將幾名馬夫撲倒在地。不由分說地先是一頓拳腳,再拉起來就要往拖。
這時,幾名馬夫早已是亡魂皆冒,看這架勢,是真的要拉出去砍掉腦袋的。於是也大叫起來:
“少城主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是總管大人叫來的。我們是送總管大人回來的啊。少城主大人,你饒命啊,你饒了我們吧。”
幾人眼看就要拉出去了,少城主聽說什麼總管,便舉起右手說了一聲:“停。”
幾名城衛軍便立即便停止了拖拽。少城主踱步到幾名馬夫跟前,問道:“你說總管,哪個總管?他叫你們過來乾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拉一個死人放在我門前?”
幾名馬夫終於鬆口氣,但也差點嚇尿了。聞少城主問話,連忙掙紮著跪下,說:“回少城主,大總管,我們隻知道他是大總管,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平時也不敢問,隻知道他是大總管。”
少城主皺起了眉毛。
另一名馬夫見狀,趕緊又說:“是大總管吩咐我們將他送回來,他還吩咐我們說要見城主大人。”
少城主哦一聲,又問道:“大總管在哪?”
一名馬夫馬上道:“回少城主大人,大總管就在車上。大總管身受重傷,已經昏迷。”
少城主聞言回首一望,車上確實躺著一人,已經昏迷不醒。
少城主便快步來到馬車前,見車上這人渾身是血,而且,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淌。透過車板,地上也已淌了好大一灘。這人呼吸微弱,麵孔已嚴重變形,右手手掌從中斷開,手掌已不見蹤影。斷掌處還汩汩地淌著鮮血。身上衣服也裂成了一條條的麵條,胸前血肉模糊。形狀如此之慘。
但少城主還是認出了這就是城主府大名鼎鼎的大總管黑隆根。與平時比,幾乎已認不出了。
“黑隆根,黑隆根。”少城主連連呼喊了兩聲,見沒有動靜。便又問這幾名馬夫:“說,是誰傷了他?”
“回少城主大人,我們不知道。我們見到大總管時,他就這樣了。”一名馬夫回了少城主的話。
少城主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問道:“你們在哪裡見的黑隆根?”
“回少城主大人,我們是在城東門外三十裡的回水灣。”一名馬夫道。
“東門外三十裡的回水灣?我好像記得是賣給了一個城裡商鋪老板。”少城主仔細地回憶著,然後又問:“黑隆根到那裡乾啥?”
“回少城主大人,大總管到那裡是為了給回水灣的老板送礦石。”一名馬夫回話。
“送礦石?他怎麼會親自送礦石?”少城主又問道。
“回少城主大人,我們不知道啊。我們將礦石送到回水灣後,大總管便同那裡的老板進工坊去了,我們便留在外麵卸礦石。後來,大總管從裡麵出來時,就這樣了。”一名馬夫又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