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逃到了盾牌兵中,但是盾牌兵也不過二三息時間便全成了裸兵。
這些築基高手們再想向後逃的時候,卻已陷入了混亂的盾兵之中。原以為,盾牌是弓箭的克星,卻不知,此時的盾牌也如雪遇驕陽,頃刻便熔成一地雪水。
大統領及三名築基小成的高手被困在盾牌兵之中,想逃離卻既不敢飛身縱躍,也不敢獨自運功猛竄。就像是下雨,速度越快,迎麵而來的雨水就越多,也越猛,打在臉上也就越痛。
困在人群中,也不敢過分使用武力,怕箭還沒全擊打出去,自己人倒是給弄死一大堆。
大統領心裡那個苦悶啊。眼看著流石一支一支的不斷降落,他隻能全神戒備,見一支打一支。一邊擊落箭矢,一邊不停地大聲咒罵著身邊的人。心裡既怨恨這些勞什子盾牌兵,箭還沒擋一支,就成了光頭兵了。又怨恨家主,大老遠的弄這些不靠譜的護衛前來增援,這哪裡是增援,分明是送死嘛。列怨恨這射箭的人,這一波一波的不停的射,就不累?好歹你也歇一歇呀。尤其是這鑄箭的人,你他娘的,沒事鑄這麼多箭乾什麼?整整半天了,這密集的箭陣還沒完沒了,不帶停歇的。你說你難道就不會偷偷懶?曬曬太陽?泡上一杯茶,找個妞來聊聊天也行啊。
大統領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大亂起來。人們相互咒罵,哀嚎。大統領回頭看時,卻見一築基小成高手因身邊的盾兵礙事,差點中了流箭。心裡發火,揮刀便砍向身邊的盾兵,立時大亂。
大統領也是大怒,展開擒拿大法,將身邊的人全部抓起來扔到後邊的隊伍中去。
這些人要是不被大統領扔走,可能一個都活不出來,但這樣雖是摔得有點疼,但好歹還能活下來。不過,這要取決於人在天上飛時,沒有被流箭所傷。
大統領再次向身邊一撈,卻撈了個空,身邊已無一人。再看時,三名築基小成的高手身邊也沒有一人了。不僅他們身邊沒有一人,是被箭陣覆蓋的區域中,除了他們四人外,已再無一個活人。地上又添一層新鮮的屍體。
大統領一愣,見天上箭雨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心下發慌,連忙再轉身向後逃去。另三人也跟著一起往後飛逃。
後邊的弓箭手,還有少量剛剛逃生的黃牌兵見大統領又向他們人群中衝來,發一聲喊,齊齊向身後逃去,儘量避開大統領他們,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大統領率領三名小成高手急速地往後遁去。
清秀也立即傳出了她的指令:“弓箭跟蹤覆蓋。”
圖乃大叫道:“姐,你瞧好了。”
一層一層的箭矢跟著大統領他們追蹤而來。一眾護衛兵們見了大統領如同見了鬼似的,爭相躲避。已有大量護衛逃到了山下,遠遠的離開戰場。
大統領無語了,這些弓箭都似跟他們有仇似的,他們逃到哪裡,箭矢便追到哪裡。這裡的地形也怪,一邊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邊是回水湖的深潭,隻中間能容十來人通過的大道。十來人可並行通過的大道,可不窄,但是,大統領他們卻是覺得如過獨木橋一般。既不能飛天縱躍,又不能閃避騰挪,存在的意義就是作箭靶。
想透了,不乾了,誰乾誰是孫子。大統領心中發誓,腳下卻不稍作停留,此時再也不顧那些他們帶出來的兵,從人叢中衝出一條路來,一騎絕塵而去。
他一離去,跟著他的三名築基小成高手,也一樣,從那條通道中再擴寬一倍,也絕塵而去。
本來是二十二名築基小成以下的高手,戰死一人,又逃走三人,現在隻還有十八名。
這十八名高手雜在眾多護衛之中,此時見大統領一眾飛也似的逃離而去。他們驚得是目瞪口呆,大統領從未見過如此狼狽。而他們這一走,剩下的他們怎麼辦?還有近千人的護衛隊員怎麼辦?
這時,又有七名先前僥幸逃過一劫的副統領,他們此時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什麼臉麵?活著才有身份,活著才有臉麵。他們也逃了,順著大統領開出的那條通道逃了。甚至連身邊的同伴也顧不上告訴了,自己逃得性命才是王道。
果不其然,如蝗箭雨頃刻之間,兜頭而下,隻聽一片慘嚎聲,一時哀鴻遍野,血染黃泉路。
山下木中,少城主與供奉黑龍正誠看著這近千人頃刻之間,變成了屍體,心下也是有些驚悸。
少城主問:“正誠供奉,我們怎麼辦?”
見少城主問,黑龍正誠轉頭對身後的四名築基大成吩咐道:“黑龍行千,黑龍行萬,你們兩人帶領一營城衛,立即發動攻擊。我會在後麵策應你們。”
“是,黑龍供奉。”黑龍行千和黑龍行萬兩人立即帶領五百城衛殺向山去。
黑龍行千和黑龍行萬率領的城衛營與潰逃下來的五大家的護衛兵在湖口相遇,潰逃的護衛將本就狹窄的道路擠得水泄不通。
黑龍行千和黑龍行萬哪裡管什麼五大家,率領眾人直接從中衝殺而上,道路邊上的紛紛被擠落下水,另一邊則被擠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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