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苦笑著解釋:“‘小便宜’是褚鷹喊出來的。他從小長在上海,一口吳儂方言。”
“他喊肖秉義,連小人都聽成‘小便宜’。他喊耿畢崇,聽著就是‘跟屁蟲’。”
“此外,有人想拉你乾大事。而你不想乾,又無法推辭,最好的回避辦法是什麼?”
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說不出口。
母親上街買菜,看見大屁股姑娘,跟蹤人家問這問那。
菜場經常見麵的大姑娘,都曉得楊大媽家獨寶兒子,急著要娶大屁股姑娘。
他為這事,經常被通知大門外有人找。
見麵才知道,人家來看肖警官究竟長得咋樣。
家長看過後,均不同意。理由也出奇的一致:
人長得帥,單位又好。這麼大年齡沒對象,可能腦子有病。
朱大明微微點頭:
“這麼說,你是有意塑造胸無大誌。讓褚鷹對你喪失信心?”
肖秉義又補充了自己真實看法:
“說實話,小人確實也愛點便宜,隻要不偷不搶,有啥錯?”
“誰不貪便宜?買東西能便宜一點,為何不乾?小人是被那一段困苦經曆過怕了。”
“生活上能省便省,這也是家風。用時興的話說,叫勤儉持家。”
“你說的那個宋主任,有沒有去台灣?”朱大明問。
肖秉義搖頭說:“不太清楚,聽褚鷹提過一次。南京解放前夕,他好像去了上海。”
朱大明盯他一會問:“不瞞你說,俺也對你抱有希望,你不會也跟俺來這一手吧?”
“哪一手?”肖秉義疑惑的問。
“裝慫呀。”朱大明直截了當。
肖秉義默默搖頭說:
“朱局長,現在解放了,沒必要再裝了。你說對小人抱有希望,啥意思?”
朱大明沒有直接回答他最後的問題。
他凝視西天火紅的晚霞,靜靜地看著落日緩緩西沉。想起了昨天上級找他談話之情景。
昨天表彰會結束,軍管會來人找他談話。
領導公事公辦一席話,讓他愁緒結腸,內心糾結。
談話領導,一臉的嚴肅。稱當前潛伏敵特,非常猖狂。已將活動重點,轉移到南京市郊。
常在山裡或交通要道,劫走或燒毀,市郊運往市區的糧食車隊,襲擊征糧工作隊。
這夥匪徒化整為零,跟剿匪部隊打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