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畢崇推門,悄聲來到他床前卻不說話,靜靜的盯他一會。
“不要裝了,眼皮可以閉上,眼珠子可動的厲害哦。”
“瘋也瘋了,罵也罵了,還想咋樣?起——來!”
他最後兩個字,聲量很高,嚇肖秉義明顯一怔。
肖秉義此刻尷尬至極,不分對象的發泄一通,心裡確實好受多了。卻也窘得不好意思見麵了。
他正在思考,是直接回家,還是就此作罷。裝著沒這回事,情同往常?
眼睛咂巴幾下,默默摸出幾塊錢。遞給耿畢崇,咕噥一句:“不夠再補。”
他想用行動告訴大家,他要留下喝酒。
至於彼此是否達成了諒解,不重要了。
他回家,前後查看一番。然後,泡一壺茶,咕嚕咕嚕連喝幾口。
擼子塞枕下,躺床上。
酒意朦朧,卻也清醒。雙手墊後腦勺,回味晚餐情景。
八仙桌坐六人,不能一人一方,耿畢崇拉陳明高坐一起,柳蕙卻主動坐過來。
見他緊挨著自己坐下,斯人有些局促不安,目不斜視。
他麵上漠然,暗中卻貪婪的嗅著幽幽飄來的,沁入肺腑的女人氣息。
他不得不承認,她桌上已將歉意表達的淋漓儘致。
她主動敬酒,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他清楚自己為何麵對她的主動,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神態。
他是怕被她熱辣辣眼神灼傷、融化,更怕桌上人暗生妒意。
他想表明,接受她敬酒,隻是出於男人的禮貌,他還在生她的氣。
又忽然心生歉疚,覺得不應該跟她發火。
娘的個頭,跟她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乾什麼?
殺人不怪劊子手,不管怎麼說,她是執行朱局長命令。斯人跟她較什麼勁呢?
他頗為滿意的是,在眾星拱月般得氛圍中,居然還能擺出一副能舉杯,已給你麵子的模樣。
隻接受敬酒,來者不拒。卻不回敬一杯,尤其沒有主動回她一杯。
現在想來也後悔,這麼多天小心翼翼的包裹,頃刻間原形畢露:小人肖秉義,哪兒去了?
好在還有點收獲,忿忿不平的情緒表露到位,不動聲色的收割了眾人的歉意和撫慰。
他坐那兒想,她外表美麗,加上那種自諳漂亮女人的自信,愈發靚麗,愈發與眾不同。
感覺她每次敬酒,酒杯都注滿著誠懇。眼神隱含著讓人心醉的深情,讓你無法抗拒。
似乎,似乎還含有對斯人……?哎吆,娘的個頭,想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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