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畢崇跟著看材料,然後低聲問。
“肖哥,俘虜已招供,還願意跟他當麵對質。已經掌握了證據,為何還跟他瞎耽誤工夫?
肖秉義擺擺手:“兄弟,案子很簡單,辦起來很複雜。看到他,我總想起我倆的遭遇。”
“我倆自首,啥事都沒有,還得到重用。我想給他機會,定他自首。”
“如亮出證據,性質就不同了。記錄人若記錄在案。到時我倆想幫,也幫不上了。”
“肖哥,提醒一下。心慈不能辦案。你為他好,你看他啥態度?再磨下去,啥時結案?”
“我想給他一夜時間考慮,明天上午八點,仍不開口,隻好公事公辦。柳主任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了。”
他看老丁看著窗外,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見他微微搖頭,吩咐戰士將他送緊閉室看押。
同時交代戰士,要防止保密局特務殺人滅口,要提高警惕,加強警戒。
他說罷,瞅一眼老丁,發現他仍心定氣閒,心裡又疑惑:難道抓錯了?
當夜亥時,躺椅子上的老丁,聽門外輕輕地“啊”了一聲,接著有人撬鎖。
他慌裡慌張找不到藏身之地,縮牆角瑟瑟發抖。
兩個蒙麵黑衣人,將滿臉血汙的看押戰士拖進門,又輕輕關上。
一人從門縫望風,一人走近低聲喝道:“老丁,你這個叛徒,我倆奉命來製裁你。”
老丁哆嗦著申辯:“長……長官,我……我沒叛……叛變。我啥都沒說。”
“你還狡辯?內線報告,劫糧失敗,是你跟解放軍暗中告的密。”
“長官,這個內線胡說八道,我……我啥都沒說。他誣陷我。你要不信。”
“讓他拿出我叛變的證據。他要拿不出,就是想推卸失敗的責任。”
“唉,老丁啊,乾我們這一行,不是被共黨槍斃,就是被家規處死,這是我們的宿命。”
“兄弟對你很同情,但無能為力。新來的上峰已放話,讓你為黨國殺身成仁。”
“老子忠於黨國,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悔死了。早曉得,還不如爭取政府寬大。”
黑暗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丁滄海,你現在說還不遲,算你自首。”
點亮罩子燈,老丁看肖秉義等立門外,張口結舌:“肖……肖同誌,你說算我自首,說話算數嗎?”
“當然,我說話算數。如有立功表現,還可以領獎。”
“好,我說,我現在就說。”
……
朱大明聽肖秉義說老丁是特務,驚的張大嘴,半天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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