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可惜的?”
肖秉義哀怨的目光掃她一眼,低頭咕噥。
“我是說,一座山,走不近另一座山,星星跟月亮很難走到一起。”
“我沒有福分,娶像你這樣美麗動人的嫦娥姑娘。估計陪伴你的‘吳剛’是你同誌吧。”
他說著,動了感情:“可惜在我的人生路上,到今天才遇上了你。遲了半步哦。”
“不然我倆同在月亮上,也有希望,對不對?”
他說罷,抬頭遺憾的注視她。這一看,嚇一跳。
柳蕙已淚眼朦朧,凝視著窗外。
他開始為自己動情的說詞,能起到如此大的效果,驚訝。
看她低頭哽咽,發覺自己感覺錯了,肯定是哪句話傷了她。
正準備檢討幾句,又見她抹去淚水,肅然起來:“肖秉義同誌,話題扯遠了。抓緊寫材料吧。”
肖秉義弄不懂眼前的她,為何變化這麼快。心裡反複回味,是不是剛才哪句話傷了她?
柳蕙看他呆坐那兒看著自己,臉上好像還帶有愧意。凝神一會,低聲說。
“肖秉義同誌,我是被你提及了傷心事。你剛才提及吳剛,我抑製不住的悲痛。”
“你心上人真叫吳剛?他咋了?”他驚詫得問。
柳蕙點頭道:“就在我出城送情報,被特務追捕時。
“他怕我暴露身份,掩護我身中數槍,倒在我眼前。”
“啊!”肖秉義燈籠眼越發的大了。
柳蕙又看窗外,悲戚戚的說:“吳剛同誌,是我革命的引路人,也是我最尊敬的導師。”
“出城頭天晚上,我倆約定,到了南京,就舉行婚禮。沒想到他倒在黎明前。”
肖秉義心中滋生出絲絲愧意,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柳主任,對不起,小人真不知道你有這種情況。都怪小人這張嘴,口無遮攔。”
柳蕙長歎一口氣,盯著看一會,提醒道。
“肖秉義同誌,我實話實說。你自稱小人,我聽了身上起雞皮疙瘩。”
“一米八的個頭,挺精神的小夥子,何苦作賤自己呢?你這不是謙虛,而是奴性。”
“你字斯人,怎能甘稱小人呢?你內心感情很豐富,誌向也高遠。”
“稱號與你誌向不符。你再跟我稱小人,我會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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