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談成知道長官喜歡聽人稱他將軍,投其所好的問。
“將軍,我咋感覺不像他呢?”
宋中堅果然高興,笑道:“哦?你是旁觀者,談談觀感吧。”
談成歎道:“我感覺他跟一年前的態度,正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會有詐吧?”
“詐?”宋中堅頓了頓,點點頭:詐是肯定的,就看他詐多詐少了。”
談成點點頭:“不錯,我總感覺他簽字太快了。”
宋中堅分析:“這很正常,他畢業時,還是個愣頭青。一年多的磨難教訓了他。”
“聰明人,之所以聰明。就是比彆人反應快,行動快。他也如此。”
談成不無擔憂的問:“將軍,他已知道內幕。他若心存彆念,咋辦啊!”
宋中堅很有信心的說:“簽字就上套了,由不得他了。”
他說罷,喝一口茶,點著雪茄,噴出心中的迷霧。
談成看他坐那兒滿麵愁容,試探著問:“將軍分析的對。你對他還有擔心嗎?”
宋中堅微微點頭,忽而搖頭。他已在想沈富中的問題。
他對沈富中的忠誠,就像對褚鷹一樣的信任。
這種信任,毫不誇張的說,堅如磐石。
這次,肖秉義被逼,提及沈富中的名字,嚇他一跳。
自然讓他平靜的心潭,猶如投下一顆石子,有了波瀾。
他已習慣貓捉老鼠的遊戲,當貓的角色很爽。
打個盹,偷點腥,伸個懶腰,無關大體。
接到留下的命令,他就明白角色顛倒了。
貓當不成了,下船的那一刻,鄙人已變成了老鼠。
他很不樂意當老鼠,被貓追得感覺不太好。
他自忖轉變心態,已經比彆人快得多了。
老鼠必須時時謹慎,處處提防,睡覺也要睜一隻眼。否則,會被貓玩死。
他前思,寧肯肖秉義迫於自己的威嚴,胡編亂造,蒙混過關,沒有這回事。
又後想,老鼠能生存,全靠小心謹慎。
假設肖秉義十成有一成是真的,那也不得了。
起碼可以說明,沈富中心存彆念。哪怕是一閃之念,也非常可怕。
他隻要動了心思,豈能經得住共黨的宣傳?
倘若他反戈。鄙人可要懷疑人生了。
是的,沈富中可以相信,但也不得不防患於未然。
黨國吃這樣的虧,還少嗎?
他手握重兵,是鄙人的本錢。
留大陸,雖然有帶兵的樂趣,但也是一錘子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