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吻過肖秉義額頭,仍在流淚。眼前閃過跟他接觸以來的點點滴滴,柔腸寸斷。
一戰士爬過來,勸道:“柳主任,不要痛苦,他沒事。”
柳蕙一驚,又測他鼻息,有氣了。問戰士:
“你咋知道他沒死?”
戰士艱難的坐起說:“你換彈夾時,我偶然發現他在動。”
她再看肖秉義,發現他嘴角微微上拉,似乎心裡在笑。
她氣惱的放下他,揪他耳朵:“肖秉義,你沒死?,為何裝死騙人?”
肖秉義被炮彈爆炸震暈了,被柳蕙掀翻仰倒,跟著屁股揪心的痛。痛醒了,但不能動。
正好聽到柳蕙哭喊,便想試她一下。故意屏住氣,看她是否會來個香吻。
可柳蕙放下他,又繼續戰鬥。
他失望的動了動,屁股痛,鑽心的痛。他明白,傷了不該傷的地方了。
娘的個頭,傷哪兒不行啊?老子睡覺,隻能趴著了。正準備翻個身,發現柳蕙又來了。
他趕緊屏住氣,終於等到她一吻,一個香吻,心裡樂開了花,抑製不住竊笑。
被戰士揭穿,隻好睜眼了。聽了她責備,答道:
“本來已經跟閻王喝酒了,被你一吻,閻王發現,罵我塵情未了,來湊什麼熱鬨?又一腳將我踢回來了。
可惜啊,一頓酒,一杯都沒喝到。想想還是回來的好。謝救命之恩哦。”
柳蕙又揪他耳朵:
“那你回去喝杯酒再來吧。”跟著問:“還找我算賬嗎?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哎吆,輕一點哦,你想滅口啊?賬還是要算的,橋歸橋,路歸路。一碼是一碼。”
“你要覺得吃了虧,我也沒辦法。大不了,我還你一吻。”
柳蕙看他上身沒傷口,命令他坐起來說話。
他痛苦的說:“人雖沒死,活罪難熬了。被閻王踢了一腳,痛得很吆。”
柳蕙疑惑得問:“你啥意思?”
見他指指下身,沒見血。卻發現地上一灘血,將他翻過身來,呆了。
他屁股右側,血肉模糊。一小彈片,一半露在外。
她掏出急救包,捏住單片,猛地一把拽出來。
隨著肖秉義殺豬似的嚎叫,頓時血流如注。
她撕開傷口處,幫他止血。邊忙邊說:
“不要嚎了,一點小傷,沒事。男子漢,害怕疼嗎?忍忍吧。”
肖秉義艱難的站起身,捂著屁股問:
“我問你,你沒征得我同意。看我屁股,啥意思?”
“吆,你以為我想看?看你樣子,還要找我算賬嗎?”
“算了,誰叫你是我恩人呢?我現在隻剩報答你的份了。要不,讓我抱一下,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