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琴已知六人並非善類,但不配合,一家人肯定活不了。
她隻能心中請菩薩保佑,他們不會乾壞事。
被陳明高喊到現場,她瞬即意識到與家中六人有關。
不然,二人夜裡回來,為何有人被砍傷?
她回到家,麵色蒼白坐那兒發愣。
疤臉迎過來問:
“你臉色這麼難看,發生了什麼情況?快說!”
李桂琴看疤臉陰森的眼睛,喏喏的問:
“鎮上軍屬滅門案,不會是你們乾的吧?”
疤臉裝作吃驚道:
“什麼?街上發生了滅門案?怎會是我們乾的呢?我們是為他們做好事的呀。”
李桂琴看他故作驚訝的神態,心裡疑慮愈發加重,歎一口氣說:
“不是最好,有個情況我必須提醒一下。軍管會肖警官已介入,他很有本事哦。”
“如是你們乾的,勸你們趕緊走。”
疤臉將信將疑的問:
“哼哼,不要耍花招了,你是攆我們走。哎,你估計他會不會上門搜查?”
“這倒不會,上門搜查必須掌握證據。他沒有證據,不會胡來。”
“好,看來選你家選對了。提醒一下,你出門買菜,要機靈一些,不能被人看出破綻。”
“不要懷疑,等到老板跟軍管會領導坐一起開表彰會,你就是功臣了。”
“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配合我們完成任務。咱們好說好散,不再打攪。”
李桂琴不再回答,進了一家人被綁房間。
她直覺軍屬滅門案,十有八九是他們乾的了。心中自有愧意。
看著丈夫和三個子女,想起現場慘景,她左右為難了。
如報警,家人危險;不報警,對不住死難者。何況她還是組織同誌呢?
心裡掙紮一番,僥幸的認為:人也殺了,也許他們已完成任務,快走了。
下午會上,陳明高描述受傷特務特征,她立刻想起昨夜被砍傷之人。
背他回來的人,上衣扣子少一個。百分百是他們乾的!她頓如墜入無底深淵。
肖秉義找她談話,看他神態,她已明白,自己不正常神態,已被他盯上了……
疤臉在客廳轉了幾圈,點根煙坐下,得意的抖著腿。一手下問:
“組副,我們原住宿好得很,為何要轉移到她家呢?聽說他是共黨的人哦。”
把臉瞅瞅他,反問:
“剛才她提到的肖警官,你沒聽到嗎?這家夥確實厲害,第一小組就敗在他手裡。”
“組長讓我們轉移到她家,可能考慮他是共黨的人。軍管會不會懷疑。”
“現在看來,組長英明哦。他還警告我,要防著肖姓警官。”
“這個人去過常家,說明已對那地方懷疑了。常寶寶也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