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臻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替他開口問道:“江府如今是什麼情況?”
玄青垂了垂眉,如實稟報道:“江家少爺確實是氣急攻心,吐血暈厥了,情況似乎很嚴重,到目前人都還未醒。”
聽了這話,慕容翰辭握著茶杯的手猛然收緊了幾分,骨節處泛起了絲絲白色,陰惻惻的道:“不過是暈了,又不是死了,有什麼可看的。”
玄青聞言,抿著唇沒敢再吱聲。
而一旁的鐘臻微微歎了口氣,低聲道:“將軍,若是江家少爺真死了,那怕就麻煩了。”
“行了,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的。”慕容翰辭打斷了他那些勸慰的話,看向一旁的玄青,吩咐道,“你去準備準備,本將軍明日就回軍營。”
鐘臻趕在玄青領命前,急聲阻攔道:“將軍,你這才剛回府,若是明日就又回了軍營去,公主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啊。”
“有什麼可交代的?”慕容翰辭冷冷的反駁了一句,眉峰一擰,猛的將手裡的杯子放下,改口道,“不等明日了,一會兒就出發。”
鐘臻皺了皺眉,卻也不敢再多言,自家將軍此時正在氣頭上,脾氣也是倔得很,多說無益。
隻是他不由得有些擔心,若將軍現在走了,過兩日要是想再回來,怕就有些麻煩了。
玄青看了他一眼,隨後便領命出去準備了。
待他離開後,鐘臻這才又開口道:“將軍,萬事不可操之過急,也不可意氣用事啊,夫妻的相處跟帶兵打仗還是有所不同的。”
慕容翰辭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冷嗤道:“你又沒娶過妻,你懂什麼!”
聞言,鐘臻尷尬摸了摸鼻尖,無奈至極。
雖說他沒娶過妻,但也曾是有過想要伴其一生的人呀。
所以這男女之間的相處,他多多少少還是懂得一些的。
隻是眼下,沒什麼好說的了。
慕容翰辭離府去城外軍營的事情,溫梨是在晚膳時才得知的。
由於紫雲下午在整理江北安送來的那些東西,一直沒出院子,而旁人又不敢貿然進她的院子。
以至於這個消息,她就得知的晚了些。
“好啊,他走了就彆回來!”溫梨猛的一拍桌子,怒吼出聲。
紫雲本想開口為慕容翰辭辯解一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就他有脾氣會走是吧?本宮就沒脾氣,不會走了是吧?”說著,溫梨便站起身來,朝著院外走去。
“公主,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紫雲驚呼出聲,連忙追了上去。
剛剛的動靜有些大,引起了院中不少下人們的注意。
他們見公主出了府,便紛紛圍攏了過來,小聲道:“公主和將軍這是怎麼了?不是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嗎?”
“將軍這才剛回來,就直接去了城外軍營,莫不是與公主吵架了?”
“難道說,將軍被趕出府了?”
“我看不像,剛剛公主的反應,顯然是不知道這事兒的啊。”
“那怎麼回事?將軍自己丟下公主去了軍營?”
此時,一名丫鬟湊近過來,悄咪咪的說道:“將軍是因為江家公子的事情,才被氣出府的。”
一聽這話,眾人皆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