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聽見她說話了,慕容翰辭舒了口氣,隨即柔聲哄道:“我想公主了,於是便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其實想她這話不假,隻是,江北安剃發出家的事兒,他也已經聽聞了,著急回來,也是為此。
當時,她去見江北安,以及江北安剃發的事情傳入軍營時,他心裡真的是一陣狂喜。
可喜過之後,他又生怕江家那邊會給她出難題,所以這才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溫梨聽到他如此說,心裡自然是高興的,但嘴上卻還是沒饒他,“將軍連夜去城外看望將士們,走的那般無牽無掛,居然還會有閒心想我?”
她語氣酸溜溜的,甚至還帶著幾分嬌嗔與不滿。
聞言,慕容翰辭不禁失笑出聲,收緊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俯首貼近她的臉,神色嚴肅的道:“江北安的事情,是我誤會公主了。”
說實話,他是真沒想到,溫梨竟然會主動去江府跟江北安說那樣的話,最後還直接讓那家夥死了心,斷了念,剃發出家去了。
她的此般做法,切切實實打消了他心裡所有的質疑,如今他對她的真心,再也沒有半點懷疑了。
“說句誤會就完了嗎?”溫梨伸手推了推他,臉上露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
眼下她已經有了理,那麼便要開始扮可憐,讓他的心,也跟著為自己顫一顫了。
慕容翰辭對她的手段很受用,微微垂眸,眼睛灼灼的盯著她的小臉,一字一頓的道:“公主想要我如何做?不如,我今晚做到公主滿意為止。”
他的聲音帶著幾絲沙啞,說話時的熱氣,故意吹拂到她的臉上,燙得人渾身酥麻。
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後,溫梨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眸瞪著他,羞憤不已,“你無恥!”
她此刻像極了隻炸毛的小貓咪,張牙舞爪的,卻毫無攻擊力,看得慕容翰辭心癢難耐。
他笑而不語,雙眸緩緩下移,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唇。
察覺到他眼神裡的危險信號後,溫梨急忙開口問道:“江尚書是你趕走的?”
見她問起了這個,慕容翰辭收斂心神,辯解道:“公主不要將我想得如此不堪,來者即是客,我怎會不懂得待客之道,趕走當朝尚書呢?隻不過……”
說到此,他故意停頓了下來。
他的語調很淡,聽著似是有些無奈,但又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溫梨向他投去一抹詢問的目光,示意他繼續說。
慕容翰辭見狀,輕笑了一聲,故作無奈的繼續道:“江尚書一見我回來,立馬就要告辭走,我都沒來得急說什麼話挽留,他人就已經匆匆忙忙上了馬車。”
聞言,溫梨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
“你難道沒與他說些什麼?”她試探性的追問道。
“說了。”慕容翰辭坦然承認,隨後又雲淡風輕的加了一句,“我不過是提醒他,馬上就要除夕了,早些送江公子去寺裡的好,免得夜長夢多,出了意外可不好。”
此話一出,溫梨的眼睛直接瞪大了好幾分。
果然啊,手握兵權,備受皇恩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你確定這是提醒不是威脅?”她不由得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慕容翰辭臉上一副無辜模樣,聳肩笑道:“公主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說話間,他已經將她整個人圈入懷裡,薄唇更是準確無誤的貼上了她的紅唇。
溫梨先是愣了片刻,等回過神來時,便急忙伸手推搡著,生怕一會兒有人經過了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