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溫梨順利到達酒店。
那時,已經有不少的賓客先到了。
她一踏進宴會廳,立刻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溫母和溫父正陪著客人聊天,見到她進來,兩人眼底都有驚訝閃過。
畢竟他們都以為,自那日之後,她怕是不會再想見到他們了。
“梨梨,你來了。”溫母笑著上前招呼她,眼底滿是欣喜之色。
“媽。”溫梨笑著喚了聲,隨後她又看向溫父,“爸,生日快樂!”
說著,她便將那幅包好的畫拿給了他。
此刻他們一家三口看著很是和諧,絲毫看不出,他們在幾天前,曾歇斯底裡的吵過一架,而且還動過手。
忽然,不知道是誰開口問了一句,“梨梨,你怎麼一個人過來的呀?方卓呢?”
此話一出,溫父和溫母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
可溫梨卻一副沒事兒發生的樣子,麵帶笑意的回道:“他公司有事,晚點過來。”
今日是她父親的壽宴,她不允許被任何不好的事情所影響。
更何況,她跟方卓之間的事情,現在還沒傳到外麵去,所以,就算是她心裡想要弄死方卓,但此刻有些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對於她態度的忽然轉變,溫父和溫母都不太理解,但礙於有旁人在,他們也沒多問。
溫梨見狀,也隻是淡笑著,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女人們多的地方,聊的都是些家長裡短,雖然是親友故交,可話語間總帶著攀比。
誰家兒子又娶了妻,誰家女兒又嫁了人,每次都是些差不多的話。
至於男人們,除了偶爾聊些項目工程外,也少不了約著一起打球玩樂。
溫梨今日畢竟算個主人家,所以就算是不想聽這些,也得在一旁當陪客。
禮貌的待了一會兒後,她便找了個借口溜出去透氣。
可她剛走到走廊上,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他眉眼帶笑,整個人顯出一種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溫潤儒雅之氣。
賀言朝怎麼會在這裡?
在家裡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說他也要來啊?
溫梨向著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旁人後,這才快步朝他走去,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啊?”
“參加溫伯父的壽宴啊。”賀言朝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道,“我也收到了邀請函,怎麼就不能來呢?”
聽到他的話,溫梨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你少唬我。”
邀請函半個月前就發出去了,而且她記得清清楚楚,賓客名單裡根本就沒他。
這一刻她似乎忘了賀言朝是怎樣的人,一個小小的邀請函,怎麼可能難得倒他啊。
麵對她的質疑,賀言朝也不解釋,反倒是故作好心的提醒道:“我上來的時候,方卓的車已經到樓下了,他應該馬上就會上來,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裡聊?”
溫梨聞言,急忙拉著他往一旁的空房間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