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被他的眼神震懾住,踢了兩下腿以示不滿,然後便重新將臉頰藏進了被子裡。
趙卿然喉嚨滾了好幾下,深吸了口氣後,強忍住心裡的難耐開始給她上藥。
他一舉一動都格外細致輕柔,生怕傷到了她。
可藥膏冰冰涼涼的,溫梨一時間適應不了,不由得嬌哼了一聲。
綿軟的嗓音從被子裡傳出,飄散在這個寂靜的房內,顯得是那麼的突兀,也是那般的勾人。
“怎麼了?”趙卿然立刻停住手,抬眸關切的看向她。
下一秒,被子裡探出半個腦袋來。
溫梨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委屈極了,聲音悶悶的回道:“有些涼。”
聞言,趙卿然有些哭笑不得,柔聲安慰道:“你且忍忍,很快就好了。”
話雖如此,但溫梨還是覺得難受,總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蘇醒,令她既期待又害怕。
“還是彆上藥了,我真沒事。”她掙紮著撐起身子,試圖逃離他製造的這種難耐。
趙卿然見她是真的不願,歎息一聲後,終究還是放棄了繼續上藥的打算,妥協道:“好吧。”
一聽這話,溫梨長舒了口氣,急忙將自己的腿縮回了被子裡。
趙卿然低笑一聲,收起藥膏,重新去洗手,順便叫了靈芝進屋來替她梳洗。
等一切收拾妥帖後,他們便簡單的吃了些東西。
……
飯後。
趙卿然去了書房,聽蒼肅彙報事情,而溫梨則是在後院裡折騰。
之後的幾日她已然不打算出去了,所以便想著找些解悶的法子。
整整一個下午,後院裡都很是熱鬨。
同樣,趙卿然的書房裡也很熱鬨。
下人們進進出出的,一會兒來報王妃娘娘將院子裡的奇花給剪了,一會兒又來說她將後院的金桂給搖沒了。
趙卿然聽罷隻是笑笑,吩咐彆讓她傷著了就行,其餘的都隨她去。
明明平日裡他最喜清靜,可如今隻要是關於溫梨的事情,哪怕是一丁點的小事,他都命下人勢必要來彙報。
太陽快要落山時,溫梨也折騰的差不多了,她坐在石凳上,準備將自己插瓶剩下的那些奇花編成個花環。
她編的很投入,連有人過來都沒注意。
趙卿然看著地上的殘枝敗葉,又看了看她手裡搗鼓的東西,忍俊不禁道:“你在弄什麼?”
溫梨被他這一聲嚇得不輕,魂兒都丟了一半。
之前他坐輪椅裝瘸的時候,每次過來還能聽到輪椅的吱呀聲。
如今不坐輪椅了,她還真的無法判斷他何時過來。
“你走路沒聲音嗎?”她不由得埋怨了一句,隨後又將手裡的東西舉到他跟前晃了晃,“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趙卿然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朵花,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編花圈啊?”他嘴角噙著淡笑,語帶戲謔的說著,眼神更是充滿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