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看著她這副脆弱又無助的模樣,心驀地抽疼起來,連同理智與冷靜,也在瞬息間土崩瓦解。
他歎了口氣,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卻沒說話,隻拍了拍她單薄的脊背。
溫梨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想宣泄內心所有的不好情緒。
過了許久,她的哭聲漸漸止住,最終變成了啜泣。
她抬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邊哭邊跟他說了在餐廳發生的事情,被欺負也說了,打人也說了。
聽完後,孟溪沉默了良久,才道:“彆哭了,去警局吧。”
溫梨抹了把眼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抽泣道:“去自首嗎?”
“自什麼首啊,去備個案,免得他醒來後報警找你麻煩。”孟溪語氣還算是平靜,隻是那雙眸子黑得深沉,“如果等到他醒了報警的話,你到時候會很被動。”
溫梨咬唇,猶豫道:“可他是時願舅舅的兒子,應該……”
“他又不是你舅舅的兒子,你信他做什麼?”孟溪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原本淡然的情緒,總算是有了些許波動。
聽他這麼一說,溫梨瞬間覺得非常有道理。
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去警局吧。”她低聲道。
“嗯。”孟溪應聲後,便拉著她的手腕往餐桌邊走,“吃完飯我陪你去。”
剛剛趁她洗澡的時候,他又點了份外賣,這也是才送到一會兒。
溫梨沒抗拒他牽著自己,也沒拒絕他的好意。
吃完飯後,他們便出發去了警察局。
出發是下午一點多,而當他們從警局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此時天空飄著細雨,冷風夾雜著冰涼的寒意吹過來,令溫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她抱著胳膊,低頭搓揉著,腳步顯得有些慌亂。
孟溪見狀,伸手拉過她,半摟半抱的朝停著的車邊走去。
溫梨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卻並不反感他的舉動。
一上車,暖烘烘的氣流襲來,驅散了她全身的寒意。
車子剛駛離警察局,溫梨的手機就響了。
是時願給她發來的消息,說是孫遠鵬沒什麼大事,就是些皮外傷,不過人還沒醒。
得知此事後,溫梨不由得長舒了口氣。
猶豫一瞬,她還是將來警局的事情告訴了她。
對此,時願也沒多說什麼,隻讓她放寬心就好。
就在她們閒聊時,孟溪卻忽然將車停在路邊。
“我去買些東西,你在車上等我一下。”他叮囑了一句後,便下了車。
溫梨雖然不解,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頭,然後便目送著他向前方走去。
等了十幾分鐘左右,孟溪重新回來,手裡拎著一個袋子。
上車後,他便將袋子遞給她,“吃些吧。”
“啊?”溫梨疑惑的接過看了一眼,裡麵是幾個小蛋糕,側頭看向他,脫口而出道,“我不餓。”
“警察說吃些甜食可以讓心情變好。”孟溪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便開車走了。
剛剛辦案的民警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拉著他叮囑了不少事情,甚至還教了他幾招哄女朋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