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他們各自換完衣服,便朝醫院出發。
一上車,孟溪便漫不經心的說道:“一會兒我先陪你去見孫遠鵬。”
“不用。”她想都沒想便拒絕,又意識到有些直白,便補充道,“時願在那裡,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去複查,等忙完再過來吧。”
孟溪隻看了她一眼,並未勉強,“那好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溫梨微微頷首,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很難想象,就在一天前,她給他的評價還是,這人不好相處。
可如今,一切似乎都變了。
……
醫院。
他們到達之後便各自分開了,一個去了門診,一個去了住院大樓。
溫梨按照時願給的病房號找了過去,敲門時卻沒聽到回應,裡麵好像沒人。
正當她納悶時,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梨子!”
她聞聲回頭,隻見時願正站在不遠處,而孫遠鵬則是站在她的身旁,穿著病號服,頭上纏著繃帶,整個人蔫了吧唧的。
孫遠鵬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向她的眼神裡,隱含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我剛帶他去做了個檢查。”時願開口解釋著,快步向她走來,“你什麼時候到的呀?”
“我剛到。”她淡聲回答。
“進去說吧。”時願挽上她的胳膊,拉著她往病房裡走,“他的傷沒事,一會兒就能辦出院,昨天的事情,他已經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跟他計較。”
如今這事兒,溫梨已經先去警局備了案,雖不是報案,可警察還是一大早就來問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這件事情裡,不是誰受了傷誰就有理的,現在的他們,已經成了被動的那一方了。
而且孫遠鵬的傷並不嚴重,加上是他主動犯罪的,雖然最後沒有得逞,可這個過程不可忽視,如果溫梨非要與他計較,告他個騷擾猥褻可就麻煩了。
進屋後,她轉頭瞪了孫遠鵬一眼,語氣涼颼颼的訓斥道:“還不趕緊過來道歉!”
孫遠鵬臉上滿是糾結與掙紮,欲言又止的望著她。
幾秒後,他硬著頭皮走上前來,目光閃爍的避開了溫梨的視線,低著腦袋,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昨天是我鬼迷心竅,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麵對他的道歉,溫梨緊抿著唇,並未表態。
時願見狀,忙在一旁勸說著,一副哀求的模樣,“梨子,他已經知道錯了,我舅舅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你就發發善心,彆跟他計較了好不好?”
溫梨盯著她看了幾秒,終究還是妥協,卻也順勢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希望他以後彆出現在我麵前了。”
時願立馬點頭答應,“你放心,他今下午就離開榮城了。”
“姐!”孫遠鵬似有不甘,但又被她一個眼神給製住,隻能憤憤的轉身往病房外走。
可病房門打開時,孟溪卻站在了門口。
他個頭極高,比孫遠鵬高出了半個頭。
“你誰呀?”孫遠鵬沒好氣的道。
孟溪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弧度,“我來接我女朋友。”
話落,他便微微側身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