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風和日麗,正是適合旅遊的時節。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從一輛正在行駛中的大巴車上,傳來陣陣愉快的歌聲。都是些上了年代的老歌。
原來這是一輛開往香格裡拉的旅遊大巴,滿載著興華水泥廠的退休職工以及職工家屬們。
其實興華水泥廠已經倒閉好幾年了,但是那個時代的同事情特彆深厚。
所以即使廠子倒閉,大部分人也退休了,但是大家還是會邀約著一起聚餐,一起旅遊。
“菱歌,你也來唱一首啊,這幾天你怎地情緒都不高啊?”這次旅遊的組織者胡雲香問道。
胡雲香是興華水泥廠組織部的部長,以前在廠子裡便是她組織活動,是以現在雖然退休了,大家還是習慣什麼活動都讓她牽頭,她比較能服眾。
“她啊,肯定是想老方了唄!出來這幾天肯定空虛、寂寞、冷,歸心似箭呐。”齊曉梅誇張的比劃一些搔首弄姿的動作,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你還彆說,前幾天我去菱歌家收錢時,發現菱歌到現在都跟老方一個被窩。你說咱都這把歲數了,有幾個沒分床,有幾個還能忍受那些糟老頭子身上那股味兒啊?哈哈哈”
說這話的是張春玲,廠子裡的會計,膽大心細,就是嘴特彆碎,把不住門兒。
前幾天來家收取這次旅遊的費用,眼珠子一直滴溜溜的轉。
宋菱歌已經事先準備好錢,就想著不讓她來家到處看,以免傳出些有的沒的。
誰料就那麼一會子功夫,還是讓她找到了話頭。
大巴車上又是一陣哄笑。
胡雲香以前跟宋菱歌一個部門,到底是她的老領導,還是顧著她,出來打圓場。
“你們都彆瞎扯扯了,這廠子裡誰不知道,就數菱歌兩口子感情好,我說你們這些老娘們,就是嫉妒!”
“哎喲喲!可不就是嫉妒嘛,廠子裡這些老爺們,有幾個像老方那麼體貼人兒?菱歌,你也給我們說說你的禦夫之術唄,讓大家夥兒也學著點兒。”
這酸溜溜的語氣,即使不回頭看,宋菱歌也知道是蔣春梅,她的死對頭。
說起來,蔣春梅跟水泥廠這些同事不一樣,宋菱歌跟她是高中同學,既是同學又是同事,按理說關係應該特彆鐵。
但是蔣春梅跟宋菱歌,隻要見了就得嗆幾句,屬於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蔣春梅長得漂亮,又讀到了高中,這就是俗話說的才女加美女,號稱興華廠花。
不過這一切,因為宋菱歌的出現戛然而止。
雖說廠子裡後來並沒有評選廠花,但是暗地裡,廠花的頭銜還是被所有人悄無聲息的移到了宋菱歌頭上。
一個無利可圖的頭銜,蔣春梅也沒那麼小氣,心裡最多有點不舒服。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讓宋菱歌成為了蔣春梅的一生之敵。
說到底啊,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一看蔣春梅說話,一車的人都開始轉移話題。出來玩兒,生怕蔣春梅的炮仗脾氣一點就著,整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師傅,停下車吧!這外邊多好看呐,大家夥兒都下去拍拍照,舒展舒展筋骨,這都坐大半天了。”胡雲香招呼道。
因為是包的車,所以行程比較自由,司機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