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關我爸什麼事?”
宋建平在宋菱歌心裡,是世界上最崇拜的人。
他是一個二十四孝好男人,孝順長輩,愛護晚輩,對妻子更是體貼和尊重。
方光華冷哼了一聲,眼裡閃爍著野獸一樣的凶光:“你跟你媽真像,愚蠢了一輩子。你以為你爸是個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做的那些事,也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宋菱歌完全一頭霧水。
方光華突然竄到茶幾那邊,拿起了果盤裡的水果刀。
他用刀指著宋菱歌,一步步逼近她:“沒錯,醒醒是我推下樓的。現在,輪到你了。”
宋菱歌不可置信地望著這個男人,眼前閃過無數個片段。
新婚時柔情蜜意的他;
陪她們母女開心玩耍的他;
野心勃勃、工作賣力的他;
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的他;
凶狠殘忍、想要殺她的他。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宋菱歌的腹部傳來一陣刺痛,方光華發了狂,一刀又一刀地捅了進去。
宋菱歌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了。
“菱歌、菱歌、小懶貓,快醒醒,快遲到了。”
宋菱歌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瞳孔裡映射出媽媽微笑的臉,一臉慈愛。不對,這好像不是趙覺雨。
不對,這是趙覺雨。
宋菱歌都被自己繞糊塗了,這是趙覺雨,是她的母親,但是,是中年趙覺雨。
趙覺雨拍拍宋菱歌的臉蛋,笑著說:“小懶貓,快起來了,再不起來就真的遲到了。”
宋菱歌拍拍自己的臉,與趙覺雨不同,她用的勁兒非常大,近乎扇耳光了。
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傻丫頭,你乾啥呢?”趙覺雨太過驚訝,愣了好幾秒才說話。
誰知宋菱歌突然一下子撲上來,緊緊地摟住了她:“媽媽,太好了,媽媽,我還活著”
趙覺雨鬆了一口氣,揉揉她的長發:“傻丫頭,一大早的不知道說什麼胡話。快點兒起床,媽去給你熱牛奶。”
待趙覺雨離開,宋菱歌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正是她以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