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在向下撕扯著宋菱歌。
她急需一個出口,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拯救。
“菱歌,你在想什麼?”
迎上李梅梅關切的眼神,宋菱歌差點兒就脫口而出,可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過於沉重和離奇,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宋菱歌搖搖頭:“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剛剛想想還是覺得害怕。”
李梅梅摟住她:“彆胡思亂想了,去洗把臉,清醒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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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節課是大課外交外事禮儀,每個禮拜隻有一堂課。
卻沒有人翹課,因為講課的是學校最有名的特聘教授秦思海,這可是享譽國內外的外交官。
甚至還有很多外係學生慕名而來,所以很多人都會早起來占座。
等宋菱歌和李梅梅趕到的時候,教室裡已經人滿為患。
多虧宋菱歌那個噩夢,於少芬她們來的很早,所以占好了座。
宋菱歌坐下後才發現,旁邊的位置上居然是喬南生。
她笑著對他打招呼,但是喬南生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宋菱歌癟了癟嘴,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昨晚不是還好好的,也沒見這麼高冷啊!
罷了,還是專心聽課,什麼年紀就要做什麼年紀該做的事。
不得不說,秦思海是個非常有內涵且風趣幽默的人,那麼枯燥的課程,從他的描述中,卻能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產生濃厚的興趣。
隻有宋菱歌知道,這是靠閱曆堆積上去的人生經驗。
秦思海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宋菱歌不由聯想到自己。
彆人的閱曆能夠產生如此多豐富多彩的談資,而她,簡直白活了那麼多年,她的閱曆就隻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家長裡短。
人比人,果然氣死人。
宋菱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聲歎息在空蕩安靜的教室裡,被無限放大,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她這裡。
秦思海也望向了她。
他現在正講到自己跟某國談判時,受到的輕慢。
秦思海招招手:“那位同學一定是有很深的感悟,不知可否與同學們分享?”
宋菱歌忐忑的站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萌生還不如不重生的想法。沒想到課堂隨機抽問的恐懼,還是延展到了這個五十歲阿婆的頭上。
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臨老還要因為走神被點名。
宋菱歌看了看李梅梅,隻看到她搖手,一臉便秘的樣子,看來她也沒認真聽課。
這時,另一邊傳過來一張紙條,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了兩個字“回歸”。
宋菱歌靈機一閃,再過幾年港城便要回歸,秦思海剛剛憶苦思甜,追憶的不就是為了港城和奧城回歸的談判嗎?
隻見她直視前方,明眸璀璨,口齒清晰。
“潮落江平未有風,蘭舟共濟與君同。秦教授,我剛剛想到了這句詩,也想到弱國無外交,即使是爭取自己的合法利益都十分艱難。可是不管如何艱難,都得開口爭取。有了一次的成功,就有了往後無數次的勝利。我在想,是在何等的民族自信之下,才能脫口而出這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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