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門,門裡的人疑惑的望著她:“菱歌?你怎麼又回來了?”
李梅梅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正在努力夠桌子上的水壺。
她有點渴,叫了好幾聲方光華,都沒人回應,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這時聽到開門聲,還以為是方光華回來了,沒想到回頭一看,竟然是宋菱歌。
宋菱歌掃視了一下病房,一目了然,隻有李梅梅一個人。
這下她更加確定了。
她將水壺遞給了李梅梅,問道:“方光華呢?”
李梅梅實在是渴得很了,一口氣猛灌了一大口水。
等到一杯水下肚,緩過了勁,才沒好氣地說:“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接著看了看宋菱歌的臉色,沒有看出嘲諷,於是接著自嘲地說:“你要看笑話就笑吧!沒錯,他還是這麼個死德行,對我並不上心,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李梅梅的話裡透出無儘的淒涼。
這是她賭上名譽,硬搶來的孽緣,怪不得任何人。
宋菱歌卻沒有理會她的自嘲,而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問了另一個問題:“你上次來宿舍不是說已經過了三個月嗎,怎麼還會這麼不小心,突然就流產了?”
提到這件事,李梅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憤慨。
眼睛裡流露出想要殺人的氣息。
但是轉念又換了一副臉色,哀求的望著宋菱歌。
“菱歌,你相信我嗎?”
沒頭沒腦的,讓人如何相信,又要相信什麼?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宋菱歌沒有回答她的訴求,而是直接提出了疑問。
李梅梅也不強求,她的話連她丈夫和父母都不信,她又憑什麼認為宋菱歌會相信她。
“你知道我流過產,所以這次懷孕我特彆謹慎。過了三個月,等到胎相穩定,才敢出門。就在前兩天,我想著醫生囑咐過孕婦也要適當運動,於是我讓我媽陪我去逛街,買些寶寶用品。”
“結果一個小孩不小心,將雪糕糊在了我媽的身上,我媽就去找了個廁所處理。誰知道就這麼會兒功夫,有人推我,我就摔了一跤,結果就”
“有人推你?”宋菱歌擰了擰眉問她。
宋菱歌突然激動的抓住宋菱歌的手,急迫地說:“菱歌,你相信我,真的有人推我,我不會感覺錯的。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非說這是個意外。”
“他們?誰不相信你?”
每個人的描述都會向著自己,宋菱歌並不完全相信李梅梅說的話,總覺得有太多漏洞。
李梅梅此時顧忌不了宋菱歌的態度,忿忿地說:“還能有誰,方光華。他非說是我自己胎相不穩就跑出去看熱鬨,結果意外被撞了。但是菱歌,我是懷孕不是半身不遂,有沒有人推我,我很清楚。”
方光華不相信,很可能是為了周頌梅。
宋菱歌想到了剛剛在樓梯間聽到的八卦。
“那你父母呢?既然你肯定有人推你,為什麼不報警?”
李梅梅聽了這話,臉上露出哀傷之情,絲毫不加掩飾,再也顧不得宋菱歌是她嫉妒了好幾年的女人。
“我爸責備我媽,說我媽就不應該離開我身邊。我媽委屈,就將氣撒在我身上了,說是我疑神疑鬼,非要去湊熱鬨,這才被人撞了。”
“湊什麼熱鬨?”宋菱歌又問。
李梅梅這人說話不直爽,非得讓人抓住一點漏洞,然後再追問才肯說實話。
果然,聽到宋菱歌的問話,李梅梅的臉上現出一抹心虛。
不過愛看熱鬨是國人的天性。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熱鬨,就聽到樓下很吵,然後就想去看看,結果剛走到樓梯處,就被後麵跑過來的人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