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張秀秀無意間瞥見於少芬的眼睛紅腫得厲害,就像魚缸裡的鼓眼金魚。
但是這個時候的她可沒心情嘲笑於少芬,而是滿心滿眼的心疼。
於少芬從來沒有主動跟她說起過自己和荊楚的事情,但是無論是她,還是宋菱歌,都知道於少芬有多喜歡荊楚。
在一些相對親近的朋友裡麵,可能除了荊楚這個當事人還蒙在鼓裡,其他人都是門清。
在感情上,荊楚真的有那麼遲鈍嗎?
張秀秀雖然沒有主動找於少芬搭話,但是還是擰了濕毛巾遞給於少芬敷眼睛。
於少芬這才注意到自己昨晚哭的太久,眼已經十分腫脹。
“秀秀,你幫我請個假吧,上午我就不去了。”於少芬的嗓子也有點沙啞,咳了好幾下才順利將這句話表達完整。
張秀秀點了點頭:“我櫃子裡還有一些餅乾,你餓了就拿了吃,中午我把飯打回來吃。”
於少芬這副樣子,鐵定不會出去吃飯,幸好張秀秀這裡時常備有存糧。
“好!”於少芬的嗓音不僅沙啞,現在幾近哽咽。
這個時候,她需要自己獨處的時間。
於是,張秀秀很快就將自己收拾妥當。
“少芬,我去上課啦!”
張秀秀走後,於少芬將燈關了。
她們宿舍樓層不高,外麵密密麻麻的種著香樟樹,高大而深鬱,所以房間裡一旦不開燈,便顯得有些昏暗。
於少芬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著張秀秀給的毛巾機械的敷著眼睛。
張秀秀出了宿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在宿舍裡,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真的非常難受。
她心疼於少芬,但是也討厭這種鬱結的氛圍。
在她看來,宋菱歌和喬南生,於少芬和荊楚,怎麼看怎麼般配,但是怎麼荊楚就不開竅,把於少芬弄的那麼難受呢?
看來感情並不都像宋菱歌和喬南生那般幸運。
要是宋菱歌此刻聽到張秀秀的心聲,知道自己和喬南生的感情成為了張秀秀羨慕的對象,她一定會吐槽一個上午。
感情這回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喬南生走了快半年了,宋菱歌都快忘了兩個人相處時的感覺。
熱戀期異國,真不是什麼幸運的事情。
唯一幸運的可能就是遇見的那個人是他。
話說張秀秀,一大早出了宿舍,時間太早沒地兒去,於是買了早餐去教師公寓找宋菱歌。
卻在去教師公寓的必經路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她趕到公寓的時候,宋菱歌才起床。
不在宿舍住就是爽。
宋菱歌一邊洗漱,張秀秀就邊吃早餐邊給她講剛剛遇到的人。
“菱歌,你猜我剛剛在樓下,遇到誰了?”
宋菱歌刷完牙,咕嘟咕嘟吐掉了嘴裡的水,才開口問:“誰啊?”
教師公寓這塊兒比較僻靜,很多導師雖然在這裡有房間,但是很少在這邊住,更甭提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