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二流子?”荊楚皺著眉頭,訝然的望向方光華。
荊楚裝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啊!
宋菱歌在心中感歎。
不等方光華說什麼,又繼續開口:“大家都是同學,雖然你被學校開除了,但是這麼詆毀我,真不至於。”
方光華被學校開除了?
圍觀人群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要知道,學校輕易不開除學生,除非重大違紀。
“荊楚,你是來道歉的嗎?扯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方光華喝道。
荊楚可不怕他,看他坐著,自己站著,活像自己是個受訓的人。於是扯過一把椅子坐下,大有一副我就是要來跟你掰扯掰扯的意思。
“我當然是來道歉的啊!我不是提水果來看你了嘛。隻不過,當時我就給了你一拳,你怎麼這麼虛,居然還整住院了?”
荊楚邊說還邊用手去撥弄方光華的頭發,想要看看他到底哪裡受傷了。
“你這麼大塊頭,我又喝醉了,毫無還手之力,出手多狠你自己沒數嗎?”方光華打開荊楚的手。
荊楚趁勢起身,誇張地說:“方光華,你可彆冤枉我。我塊頭是大,但是你也不小啊,再說那天在場的人很多,都可以作證,我不過就是氣不過了,打了你一拳,你至於搞到住院,來訛我嗎?”
宋菱歌就知道,喬南生那麼能說,作為他的好朋友,荊楚怎麼可能沒有沾染到一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荊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過看在他此刻表現不錯的份上,可以原諒一點點他此前犯的錯。
“年輕人打打架很正常,兩個人看著塊頭差不多,應該半斤八兩。”
“你們不知道,我跟小方一個病房,他真沒啥事,護士都來說他好幾次了。”
“說他啥了?”
跟方光華同病房的病人指了指腦袋,搖了搖頭。
“這不是純純訛人嘛!”
“可不就是嘛!”
“剛開始我還覺得他可憐,一個人住院,也沒個家人陪護,就多關注了一些,誰知道彆人就是假住院,訛人的。”
“這種人就該揍!”
“哎!”荊楚指著議論紛紛的人群,“總算問到好問題了,你問我為什麼氣不過?那還不是因為他做的不是人事嘛!”
人群中麵麵相覷,誰也沒問這個問題。
但是人太多,議論聲又太大,誰又知道是不是真沒問呢,或許真就有人問了呢!
荊楚指著方光華說:“我和他以前是同班同學,因為他亂搞男女關係,被學校開除了。前幾天他在我勤工儉學的店裡吃飯,居然去調戲一個服務員。還說什麼家裡老婆就是個賤人,又懶又饞,我聽不過了,就出手打了他一拳,天地良心,就打了一拳。”
方光華本來從床上起身,想要攔著荊楚不讓他說,但是荊楚確實塊頭大,又常年熱愛運動,所以愣是劈裡啪啦快速幾句就交代完了整件事情。
有沒有添油加醋,那不重要。
是不是事實真相,也不重要。
半真半假,才是王道。
“嘖嘖嘖,敢情是這麼回事啊?”
“那他怎麼好意思來訛人了,這種人要是被我遇上,肯定狠狠地揍一頓。”
“小方那老婆對他蠻好的,天天來送湯,他居然背地裡那麼說她。”
“嘿嘿嘿,男人嘛,你懂的。”
“那也太不應該了,還趁著酒醉調戲服務員,這種色胚就該狠狠打。”
“你們前麵沒看見,他老婆應該就是聽說了這事,所以鬨到醫院來了,誰知道小方還一直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