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你注意一點,老師看你好幾次了。”張秀秀小聲說。
正說著,宋菱歌又打了一個哈欠,控製不了一點。
她不是不知道星期一課程多,但是陳兵峰回來,宋建美太興奮了,纏著她說了半宿的話。
老年人覺少,宋菱歌還未起床的時候,宋建美又已經出去了。
宋菱歌現在困得要命。
好不容易撐到下課,宋菱歌虛脫一般的倒在了桌子上。
宋建美和陳兵峰上午要去給陳喪德將喪事辦了。
本來宋菱歌也要去的,但是宋建美說她和陳喪德已經離婚,完全出於兒子的麵子,所以去送他最後一程,宋菱歌沒必要去。
宋菱歌知道,讓她不去是托詞,宋建美有話要跟陳兵峰談。
“美味宋香”如果沒出事,那麼現在陳兵峰有房間住,跟宋建美聊天什麼也方便。
但是現在,房子還沒租好,手頭上的事情一大堆,宋建美寄居在教師公寓,陳兵峰也隻能在“愛樂迪”將就一下。
對此,宋菱歌有些愧疚,因為是她決定關了“美味宋香”。
想到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宋菱歌再也睡不著了。
“秀秀,表哥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宋菱歌頭枕在手臂上問。
張秀秀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他不是你表哥嘛,他的事你乾嘛問我啊?”
宋菱歌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張秀秀,並不急著拆穿她。
有時候,看著彆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甚是好笑。
果然,張秀秀在宋菱歌的審視目光下敗下陣來。
“他說就是簡單入土為安,也算全了父子一場的情意。要不了多久,中午之前應該就能回來。”
跟她想的一樣,陳喪德這種人不可能得到陳兵峰的尊重,能夠回來送他最後一程已經是守孝道了。
張秀秀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會知道這些的?”
宋菱歌戲謔地笑了一下,方才開口:“你給我帶的早飯是小吃街那裡的油條。”
大清早的,加上星期一課程緊,她可不認為張秀秀會專門為了油條而跑那麼遠。
隻有一個可能,油條是假,為了某人才是真。
張秀秀恍然大悟的感歎:“早知道給你帶包子,到處都有包子,你就猜不到了。”
宋菱歌湊上前去,眼神直勾勾的,盯得張秀秀心發慌。
張秀秀本能的往後躲了躲,雙手做投降狀:“你彆這麼盯著我,像我乾了什麼壞事一樣。”
這時於少芬湊過來,調侃地說:“那你到底有沒有乾壞事呢?”
張秀秀的臉更紅了,乾脆跺了跺腳,又翻出來一本書。
人在心虛的時候總是會顯得格外忙碌。
“不跟你們說了,要上課了,不要打擾我認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