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說的沒錯。”宋菱歌的眼神掃視著黃毛說,“我的仇人還真是挺多的。個個都想弄死我,想方設法的來對付我。不過你們難道不好奇嗎?就這種情況下,我還敢一個人出來亂晃?當真是嫌命長了?”
宋菱歌的話讓黃毛群體產生了分歧。
隻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嚇大的,總有那麼幾個膽大的。
畢竟說了這麼長時間,始終都隻有宋菱歌一個人。
他們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靜,並沒有察覺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是不是嫌命長關我們什麼事?有女學生玩,還有錢賺,這麼好的事情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而且,就是你這個女人,讓我們兄弟幾個白跑了好多天,現在是時候還了。”年長黃毛說。
這句話說到了幾個黃毛的痛處。
尤其是為首黃毛。
他們跟蹤了宋菱歌好長時間,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
要知道現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特彆是前麵幾天,他們每天蹲守在趙家小區外麵,皮膚都被曬黑了幾度。但是宋菱歌就是不出來,也不知道人怎麼能在家裡宅那麼久。
他這個老大是好不容易憑拳頭打上來的,如果因為在宋菱歌的事情上一再失誤,隻怕再也得不到其他人的跟隨。
“你是在拖延時間吧?”為首黃毛直視著宋菱歌的眼睛。
“放暑假之後,學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更何況這裡這麼偏僻,即使放假之前一般也沒什麼人會過來。老子給你廢話的時間,不過是逗你玩兒,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宋菱歌警覺的朝後麵退了一步,緊緊抓緊手中的包。
年紀大的那個黃毛一看這架勢,知道老大已經站在他這一邊,色心已起,朝著宋菱歌的方向蠢蠢欲動。
“我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到時候彆後悔。”宋菱歌淩厲的聲音響起。
但是她清脆的嗓音落在這些壞人耳朵裡,隻覺得像是低語呻吟。
他們不去仔細聽清她話裡的警告,在腦海裡做著春秋大夢,充滿了旖旎繾倦的色彩。
宋菱歌手中的包裡裝著她剛剛從公寓取來的東西。
是一個手托。
材質是楠竹木質的。
那個年代還沒有什麼鍵盤手托的概念。
宋菱歌因為長期要碼字,所以便請人做了一個木質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處。
她以手托為武器,靈活應對幾個不長眼的黃毛。
宋菱歌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前世死在方光華男性力量下的脆弱一度成為她的夢魘。
所以重生之後,宋菱歌去學了女子防身術、跆拳道,為的就是某一天如果再與方光華對上,這將成為她最終的保命方式。
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她一直苦練卻從來沒有實地演練過,今天正好拿這群小混混來練練手。
說實話,她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好巧不巧的,在家裡碼字這麼久,手腕生疼,所以她才想著來公寓取回手托。
現在她在人數上麵弱勢,但是有了楠竹手托當武器,也算是如虎添翼。
年長黃毛的手臂挨了重重一下,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媽那個巴子的,居然是個練家子。”
但是看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兄弟夥,他心想這麼多人圍攻,宋菱歌看著柔柔弱弱的,就算能打,又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