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沒見,周頌梅倒是比印象中變得時髦了很多。
她穿著時下流行的無袖紅色上衣,配上一條黑色的a版闊長裙,長長的頭發燙了大波浪,不過現在是紮起來的,少了幾分風情,多了幾分乾練。
反觀宋菱歌,還是學校裡常見的裝扮,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配上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她的裝扮雖然簡單,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朝氣十足。
兩個同齡女孩,短短時日,周頌梅已經完全褪去了學生的青澀。
看到宋菱歌進來,宋建平有一刻的尷尬,他現在極力維護父女之情。
周頌梅的突然到來,他是完全沒想到的,也不知宋菱歌看到這個人,會不會還誤解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咋現在才過來?我都快餓死了。”宋建平想要裝作很親近的口吻說話,但是因為心虛,說話比較虛浮。
“今天路上有點堵。”宋菱歌一邊將飯菜從保溫壺裡拿出來,一邊觀察了一下四周。
病床旁邊的小櫃子上麵倒是堆滿了探病禮物,但是跟昨天的沒有變化。
周頌梅這來探病,是一點慰問品都沒帶啊!
宋建平好歹算個人物,所以這一生病,來探病的人不少,除了周頌梅,還真沒空著手來的。
以前宋建平真是把她慣壞了,連這最起碼的為人處世都不懂。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說宋氏父女的教育之道了。
雖說宋建平這人很多毛病,但是彆人能在短時間做上校長,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而且小時候,宋菱歌對宋建平為數不多的記憶,就是他教她知禮懂禮。
宋建平說趙家高知家庭,特彆注重這些。他指著宋菱歌巴結好趙家二老,所以當時特彆用心教她。
而這些,居然宋建平都沒有教周頌梅。
其實,宋建平並不是沒教過,但是周頌梅自認為用不上,所以從未放在心上。
宋建平開始吃飯後,宋菱歌便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抬眸盯著周頌梅:“你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嘛,怎地現在不說了?”
他們父女倆一個坐床上,一個有凳子,就周頌梅一個人站著,顯得氣勢不足,仿佛在挨訓一般。
為了讓自己顯得不輸陣勢,周頌梅雙手環胸,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勢。
她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不屑地說:“你做的那些事也就騙騙他們,彆以為我不知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騙他們什麼了?一直以來騙人的人是我嗎?”
周頌梅被堵得啞口無言,在這一點上她站不住腳。
“算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爸,我說的話你考慮一下,既然有礙眼的人在這兒,我就先回去了。”
周頌梅瞪了宋菱歌一眼,轉身便打算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她來,宋菱歌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你叫誰爸呢?你爸不是在四裡橋嘛?”南州市監獄就在四裡橋。
聽到四裡橋,周頌梅僵在原地,宋建平也皺了皺眉。
“乾爸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