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慢慢地直起身子,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穩而有力。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尤莉莎走去,腳步聲仿佛踩在了尤莉莎的心上,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終於,劉達站定在了尤莉莎的麵前。他的目光深邃如海,緊緊地盯著跪在眼前的女子。
"尤莉莎,刀不僅是一種武器,更是一種工具,你可明白其中的深意?"劉達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蘊含的威嚴讓人不敢有絲毫輕視。
尤莉莎連忙點頭應道:"懂!尤莉莎永遠都是大人手中的武器和工具,願為大人赴湯蹈火!"
說罷抬起頭看著劉達,眼神堅定無比,似乎想用這份決心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然而,劉達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嗬嗬,你不懂啊……"說著,他伸出手,輕輕地將尤莉莎扶了起來。
隨後,他掏出一方手帕,輕柔地為尤莉莎擦拭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手帕所過之處,帶來一陣淡淡的溫暖。
劉達一邊細心地擦著汗,一邊用溫和的語氣繼續解釋道:"尤莉莎,要知道,決定切什麼樣的魚,是切成片還是切成塊,永遠取決於拿刀的那個人,而非刀本身。
這個道理,你可明白?"
聽到這番話,尤莉莎如遭雷擊,身體微微一顫,一股寒意從心底湧起,迅速傳遍全身。她的額頭開始不斷冒出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此刻,她終於明白了劉達話語中的真正含義。刹那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嬌軀猛地一軟,雙膝跪地,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尤莉莎罪該萬死,請大人責罰!"
劉達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瑟瑟發抖的身影,心中不禁長歎一聲。他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能完全歸咎於尤莉莎一人。畢竟,調查科剛剛創立不久,許多規章製度還不完善。特彆是他自己,未能明確給調查科劃定一條不可逾越的底線,這才導致了尤莉莎犯下如此大忌。
可是,身為領地的主人,又怎麼能夠有錯?
要是正常套路,尤莉莎這會應該被關進審訊室,隨後那些被關押的軍官重新獲得自由,最後在一聲聲歌頌領主的讚美聲中,尤莉莎被士兵押解著掛在某個地方風臘肉。
正如之前說的,尤莉莎這把刀他很喜歡。所以,給她一次機會也沒什麼。
淡淡的說道:“隨意抓捕軍方軍官,擾亂軍隊秩序,尤莉莎,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大人,尤莉莎錯了,請大人責罰。”
不解釋,直接認錯,或許還有活路。
混了小半年官場,這是尤莉莎總結出來的保命法則。
“責罰?你是該被責罰。”
劉達繞著跪在地上尤莉莎緩緩的踱著步。
“你今年的獎金全扣,你服不服?”
“尤莉莎心服口服。”
撿回一條命的尤莉莎哪敢說個不字。
上道的女人值得偏愛,不是嗎?
劉達扶起尤莉莎,一邊她擦了擦汗,一邊輕聲的說道:“尤莉莎,查清楚那些軍官的問題,要是讓我知道有一個是冤枉的,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是!”
“調查科有調查的權利,但是抓捕的權利是受限的。
上尉及以下的軍官,在證據充分的情況下,你可以提前抓捕事後報備。
但抓捕上尉以上的軍官,必須向我彙報才能抓捕,抓捕聚義廳體製內f級以上的武者,必須獲得我的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