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塑般,紋絲不動地佇立在原地,身體僵硬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一動也不敢動。他那瞪大的雙眼圓睜著,眼球中布滿了血絲,猶如密布的蛛網,死死地盯著前方黑暗的深處,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深深的恐懼,仿佛要憑借那無比堅定卻又帶著一絲絕望的目光微弱力量,不顧一切地刺穿那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無情吞噬的無儘黑暗。那股涼風中的異樣氣息越來越濃,如同一張無形的、密不透風且堅不可摧的大網,以一種不可抗拒且令人窒息的力量,將他緊緊地、死死地束縛在原地。讓他本就緊繃到了極限、幾近崩潰的神經,此刻仿佛再稍微施加哪怕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壓力,就會像脆弱無比的琴弦般,“嘣”的一聲徹底斷裂,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響。那聲音起初極其微弱,宛如來自幽冥地府的幽靈在陰森地低語,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像是有什麼神秘而可怕、難以名狀的東西,在極其緩慢而又充滿詭異節奏地爬行,以一種極其詭秘、讓人捉摸不透的姿態,緩緩地摩擦著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輕微的聲響在寂靜得如同死寂墳墓的通道中顯得格外清晰、格外突兀,每一聲都像是一記重錘,直接重重地敲打在他那劇烈跳動、仿佛隨時都會炸裂的心臟上,讓他的心臟伴隨著這恐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聲音仿佛帶著冰冷的觸角,一點點地爬進他的耳朵,鑽進他的大腦,讓他的思維都幾乎被凍結。
石堅的心跳愈發急促,如一陣密集而瘋狂、雜亂無章的鼓點,每一下都沉重有力,仿佛要不顧一切地衝破胸膛的束縛,掙脫這令人恐懼的牢籠。他握緊武器的手心裡已滿是汗水,濕漉漉的,那汗水不斷地滲出,讓他的手掌與武器之間的摩擦力急劇減小,他幾乎快要握不住手中那唯一能給予他些許安全感和依靠的武器。但他依然死死地、不顧一切地緊緊攥著,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毫無血色的蒼白顏色,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爬行、隨時可能掙脫皮膚束縛的蚯蚓。他試圖分辨這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聲音的來源,豎起耳朵,全神貫注,不放過任何一絲哪怕是最細微的動靜,可那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毫無規律地傳來,在這狹窄而悠長、充滿了未知和危險的通道中不斷回蕩、交織、碰撞,形成一種令人極度迷惑和恐懼的聲波迷宮,讓他根本無法憑借聲音來確定其準確的方向,陷入了一種近乎絕望的迷茫。每一次的嘗試都如同在黑暗中盲目地摸索,卻始終找不到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恐懼如同一場來勢洶洶、無法阻擋的迅速蔓延的瘟疫,以驚人的速度在他心中瘋狂地擴散開來,瞬間占據了他的每一個思緒、每一寸腦海。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口氣息都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無法掩飾的不安。他不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什麼未知的、超乎想象的恐怖存在,是麵容猙獰、獠牙鋒利的怪獸,還是飄忽不定、邪惡至極的幽靈?但他清楚地知道,一場生死攸關、驚心動魄的惡戰或許在所難免,而自己必須做好殊死一搏、背水一戰的準備,哪怕隻有一絲極其渺茫的生存希望,他也絕不輕言放棄,誓要與這未知的恐懼抗爭到底。那堅定的決心在恐懼的海洋中如一座孤獨的燈塔,雖然微弱,卻始終閃耀著不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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