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厭沒回來,夏妗猜想他是直接去了酒吧。
住進他家,她也不必跑去酒吧吊他了,懶羊羊躺在床上撥弄手機,等他回家。
像一個妻子在等下班歸家的丈夫。
這感覺,讓她回想起從前。
她坐在他的書房,亮一盞小小的台燈,一邊看書,一邊等他回家。
他從不讓她叫他舅舅。
她叫他,宴之。
宴之——
這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個永遠結不了疤的傷口,一旦想起,就鮮血淋漓。
忍不住。
夏妗點開了微博,像一個小偷一般進入一個女人的主頁。
女人更新了一條新動態。
一小時前。
熟悉的車內空間,緊緊相握的兩隻手,配著文案。
「你說,很幸運遇到我,我想說,我也是。」
評論區,是一眾祝福聲。
無數的祝福打趣聲中,夾著幾條催婚的。
什麼時候能喝上兩位的喜酒?
不是很特彆,但又十分特彆。
因為他出現了,在這近百條的評論裡,他獨獨回複了這一條,“計劃中。”
一句計劃中,夏妗眼睛漲的發紅,甚至忍不住想要砸碎手機,她咬著唇,手指幾乎將屏幕捏碎。
計劃中。
嗬!
他竟然想要結婚了。
憑什麼?
他將她拉進泥沼裡,自己卻抽身離去,留她一個人越陷越深,幾乎溺斃。
他有什麼資格和彆人結婚。
恨意上湧,夏妗點開徐宴之的主頁,她給他發私信,無數條質問,但都和許許多多留在對話框裡的那些話一樣,石沉大海。
回應她的隻有那一個又一個的紅色感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