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了藥膏的手掌再次貼向她的腳踝,司厭扯了下唇,幾分嘲笑,“膽子這麼小,還學人勾引人?”
夏妗抿唇。
麵子有點掛不住。
她剛才的反應的確不符合她在他麵前的人設,腳上繃緊的力度一鬆,她道,“是你手太涼。”
話落半俯身,湊近他,又是那副勾人心弦的模樣。
“這麼關心我,對我動心了?”
司厭的手掌發了熱,連帶著她的皮膚也跟著發熱。
見他不說話,夏妗得意勾唇。
“說我膽子小,我看膽子小的是啊。”
司厭突然握著她的腳向前一拽,夏妗措不及防,驚呼中幾乎從床上落地。
自然是沒有落地的。
司厭的手臂圈著她撐在了床沿兩側,將她緊緊掌控在包圍圈中。
夏妗抬頭的一刹那,人有些發怔。
司厭離她太近了,那張近乎完美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她甚至能清晰的去數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呼吸有交融的感覺。
落在床沿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司厭的那雙眸,近在咫尺,漆黑幽深,一慣冷淡的眸子裡明目張膽的寫滿了某種情緒。
夏妗在和他的對視中,不自覺的有了吞咽的動作。
失控了。
事情的發展脫離了她的掌控,司厭似乎想要挑戰她的主導地位。
他此刻,像是隨時準備出擊捕獵的猛獸。
而她,是那個獵物。
壓迫感十足的氣息,讓夏妗有了退縮之意,但很快她就調整過來。
腳尖一揚,勾住了司厭的小腿,柔軟的力道,一下輕一下重,試探一樣的,順著他的腿邊慢慢遊移,向上攀爬。
玩火,玩的就是個敢。
你不敢,就輸了。
她是獵人,司厭才是那個獵物,她怎麼能允許她的獵物挑戰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