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情意麼?
夏妗抬眸,目光落於司厭側臉,她想說,彆拿情來勾引我,想想又算了。
男人女人,歸根究底就那件事。
生意也好,情意也罷,過程怎樣也改變不了結局,結局都那樣,她又何必較真。
總不可能,司厭真會愛上她,並不顧一切的護她,娶她。
陸時嶼那位舞蹈生的悲劇,男人是真是假,最後一點都不重要了。
真也好假也罷,最後的結果擺在那兒了。
他沒有護她,也護不住她。
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是毫不吝嗇的給了女方那麼多以為的底氣。
她的以為,讓她毫無保留的傾注所有愛意,她的以為,讓她以為,陸時嶼會護她,愛她。
她的以為,讓她沒有及時逃離。
最後釀成了悲劇。
身心受到滅頂的傷害。
大概是同病的人會生出的憐惜感,夏妗不認識那位舞蹈生,卻在聽說這件事後,去過一次醫院。
那時,她還沒被逼著出國,沒有去鹿城,但早已名聲掃地。
她去醫院,以路人的形式,剛好碰到陸時嶼也去醫院,他沒進病房,站在病房門外,隔著一扇薄薄的門,甚至吝嗇進去看一眼昔日的‘愛人’。
隻是拿出一張支票,在舞蹈生父母悲痛欲絕的眼淚中,遞給他們,好似上帝。
他說,“南風跟我一場,她如今遭難,我不好袖手旁觀,這一點錢,算是分手的補償,也能讓她日後過的好些。”
舞蹈生的父母,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張支票。
他們是恨他的。
但沒有證據恨。
他們想要挺直腰杆,將支票撕的粉碎,砸在陸時嶼的臉上,但現實總讓人折腰。
陸時嶼走後,她聽到了病房裡舞蹈生的聲音,有著支離破碎後心如死灰的平靜。
一縷風一樣。
她說,“媽,他給了多少?”
“一千萬。”
一千萬,買斷了她對愛情的憧憬,買斷了她的雙腿,買斷了她的夢想,也買斷了她的未來。
男人都是冷情薄性的。
不要在乎他們是否有‘情’,他們的情不值錢。
夏妗想的明白,也很快的擺正心態,她在意關注的點不應該是司厭對她,而是她對司厭。
控製住自己的心,不要動搖,不要沉淪,才是重點。
夏妗把疑問全部咽了回去,乖乖跟在司厭身邊,一起走出莊園,坐回車上。
上車時,時間接近12點了。
葛老的脈把的是真準,她吃的少,餓的快,早在車裡睡醒時,她就有了餓的感覺。
但挨餓挨慣了,她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