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都習慣了。”夏妗說完,想起什麼,“你不提醒我差點都忘了,我得趕緊敷手膜養養我的手,可不能起繭子了。”
說完匆匆跑出書房。
司厭在她走後,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戒指,除了材料不是頂級的,其它的比起那些名媛小姐貴婦人們花高價買的,一點不差。
兩千五。
司厭垂眸,眼底一片深沉。
夏妗敷上手膜出來,司厭坐在客廳沙發,餐廳有飯香味飄來,她看過去,發現餐桌上放著幾個打包盒。
“你給我買的飯?”
夏妗問,答案早有了。
司厭‘嗯’了聲,說,“等你敷完,一起吃。”
“你怎麼也沒吃。”她說著走過去,坐到了沙發的另一側,“我剛才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說話間,褪去拖鞋,兩隻腿跟著上沙發做觀音坐,閉上眼,挺直脊背。
看起來倒是自律的很。
司厭掃她一眼,她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盤成了丸子紮在腦後,梳著大光明,額頭兩側一點碎發。
臉上的妝也卸乾淨了,身上穿著他上次為了讓她不好意思出門買的花襯衣。
之前嫌棄的很,今天卻穿上了,大概是天氣變涼,她沒有稍厚的了。
小巧圓潤的下巴微微上揚,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臉頰迎著燈光。
清純,漂亮,少女感很重。
像大學生。
司厭沒有見過讀書時的夏妗,不清楚她那時是何種的模樣。
對她的印象,在鹿城前。
隻有兩段。
一段困擾他22歲之前的歲月,他總是不經意的會想起,那個閣樓裡,怯弱害怕,卻又堅定望著他的眼睛。
和那一句,“哥哥,救我。”
是同情,也是憐憫,油而生出的一點在意。
另一段困擾他22歲之後的歲月,她沒有道理的闖進他的夢裡,不再是可憐的小孩樣。
是嬌俏美麗的女人。
是帶著微微潮濕,翻湧熱浪的,一聲又一聲的,“哥哥。”
每個被迫洗澡的夜晚,司厭坐在床頭,一支接一支的煙,更多的是意外,迷茫。
理不清,為什麼偏偏是她入了夢。
為什麼,偏偏隻有她入了夢。
分明在海城的那次宴會,他曾勘破了一場秘密,分明,他和她連一句話,一個對視都沒有。
他僅僅,看清了她的臉。
是因為她的臉?
毋庸置疑,夏妗很漂亮,但他不是沒有見過漂亮女人,比夏妗漂亮的更不是沒有。
為什麼獨獨是她。
他困惑了很久,直到她出現在海城。
答案自己出現了。
後來他知道了,沒有為什麼,隻因為是她。
司厭看了太久,久到夏妗睜開了眼,他還沒有移開視線,兩人不期然對視。
一個深邃,一個疑惑。
夏妗微微歪頭,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司厭不動聲色的轉開目光,神色淡淡,“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