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厭沒有動。
好似對她的話無波無瀾,夏妗以為她這次的示好,又被徹底無視了。
“女士,您的冰橙汁。”
空乘端著加了冰的橙汁過來,正要遞給夏妗。
司厭突然開口,“她不能喝冰,拿走。”
空乘一頓,疑惑的看向夏妗。
眼裡的神情,顯然是,您要加冰的,不能喝冰嗎?
夏妗的手都抬了一半了,司厭開口她立馬收回手,很肯定的對空乘道,“對的,我不能喝冰。”
空乘,“”
這破班,她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保持著專業的微笑,空乘道,“好的女士,我為您換一杯。”
“不用了。”
夏妗也是不好再麻煩人家了,說,“我不需要了,你把那位先生的白蘭地也端走吧。”
“好的。”
空乘走之後,夏妗自覺兩人之間氣氛緩解許多,沒話找話的拉近距離。
“司厭,我們去國了住哪裡?酒店嗎,有沒有訂好,要不要我自己訂?”
夏妗清楚自己說的是廢話。
司厭在國多年,不可能沒有房產。
但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想太諂媚,也不想又無意弄出個影響人心情的話題。
隻能這麼問了。
好在,司厭沒有不耐煩,雖然語氣一如既往的沒有溫度,但不冷漠。
“有房子住。”
簡簡單單四個字,夏妗吐出一口氣。
他們這算不算破冰了?
“司厭,你剛才看的什麼書?”夏妗一鼓作氣,她受夠兩人鬨彆扭的樣子了。
讓她很不高興,她不喜歡鬱悶的感覺。
不等回複,夏妗從自己座位上起身,走到司厭那兒,擠上去。
“讓我看看。”
她裝模作樣的拿起書架上的書。
完全不理會,這小小的地方,坐兩個人會不會擁擠難受。
司厭讓出一些位置,在她拿了書回頭看他時說,“過去。”
“不過去。”
看他眉眼間還有幾分凝色沒有舒展,夏妗乾脆不演了,把書放回原位,側身往下一趟。
打了個哈欠說,“好困,我在你這兒睡會。”
說罷直接閉上眼。
小小的單人位,她占了一半,留下來的那一半,也隻夠司厭側身躺下。
司厭沒躺,坐著看夏妗。
她裝睡,睫毛一顫一顫,想睜又怕露餡。
她哄人的方式很拙劣,帶著明顯的糊弄,這一慣是男人對付女人的招數。
司厭不想理她,但控製不住自己,她求和一次,他心軟一次。
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可笑。
質問,怕她跑。
從鹿城回來,她就時時刻刻拉著她的三八線,楚河漢街劃分的清清楚楚,他越一步,她就退兩步。
死死盯著他,不許他壓線。
對自己卻很縱容,想怎樣就怎樣。
她自己沒發現麼,越線的人一直是她自己。
司厭心裡有火,他想扯爛夏妗手裡的線,可她捏的緊,盯的緊。
雙標且膽小。
他就隻能由著她玩這種掩耳盜鈴的小把戲,但她實在太氣人了。
餘燁,周行衍還有一個無法忽視時時存在的徐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