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身後阿姨過來不知道要說什麼。
夏妗直接糾正,“不要叫我夫人,我又不是夫人。”
阿姨,“……”
都叫了這麼久了。
“您喝菊花茶嗎?給您泡…”
“不要。”阿姨話沒說完直接被夏妗打斷,“我又不上火。”
阿姨,“…”
要不你自己照鏡子看看?
阿姨什麼都沒說,夏妗自己就上樓去照鏡子了,沒化妝,她用手捧了涼水狠狠給自己洗洗臉,也衝衝腦子。
但效果明顯很一般。
煩躁的感覺一點沒少。
夏妗乾脆換了衣服給臉上薄薄打了個底,出門去找沈漁。
沈漁剛到酒店,坐了一夜的飛機,需要洗漱休整,便直接把酒店地址和房號給了夏妗。
夏妗帶上文件夾,開了司厭車庫裡最普通的一輛車出門。
沈漁的酒店,離彆墅接近40分鐘的車程,夏妗上樓敲門時,她才剛好洗完澡,穿著一件寬大的浴袍,給夏妗開門。
兩人相隔一年多的又一次見麵,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
“進來吧。”
沈漁向後退了一步,夏妗走進來。
沒有想象中的擁抱,也沒有想象中的眼淚。
沈漁和夏妗,一貫是兩個極端的。
初識,她是眾星捧月的沈家大小姐,而她是被人奚落嘲笑的上不得台麵的存在。
她溫柔大方,她自卑陰暗。
沈漁待她如待所有人那般平等友好,而她看沈漁,也如看其她千金小姐們一般,平等的厭惡。
一丘之貉。
她把沈漁歸類在和那群人一樣的位置,視她們為同類。
上流圈的那幫小姐太太們,最擅長的就是人前偽善。
她站在腳底下,抬眼看清過許多人的真麵目,早已不信,會有什麼真正的友善。
直到18歲那年,那一次的出海郵輪part,她是被徐婧要求去的,海城大大小小的宴會part,徐婧都不會讓她缺席,為的是坐實她這視如己出,一視同仁的好名聲。
遊輪上,她和夏安安起了衝突。
夜晚黑沉沉的海水如同深淵,她就這麼被夏安安推下了遊輪。
沒有人看到,夏安安得手後,拍了拍手,得意的轉身離開。
隆冬,海水刺骨。
就算夏妗會遊泳,也很快脫力,她的呼救聲,不是沒吸引到人,有兩個結伴出來的女人,聽到聲音探身去看,看到是她,兩人捂著嘴邊說邊笑的離開。
夏妗以為她會死的,死在海裡。
她想到自己的結局,大概會被新聞標上一句‘失蹤’,這樣廣闊無垠的大海深處,她的屍體連重見天日的可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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