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蕭睿澤恍惚中聽到尹道長驚喜的呼叫聲:“成了!我們擊敗對方了!”
蕭睿澤隻來得及看了一眼身邊的邵一汐,就暈了過去。
蕭睿澤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尹道長的房間裡。他揉了揉太陽穴,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汐呢?她怎麼樣了?”他焦急地喊道。
這時,房門被推開,尹道長走了進來,笑著說道:“你放心,一汐已經沒事了。”
蕭睿澤聽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長長地鬆了口氣。
他起身下床,想要去苑汐院找邵一汐,隻是彎腰低頭正要穿鞋時,發現自己身上的長袍不僅皺巴巴的,還隱隱散發出一股酸臭味。
他不由地一愣,好半晌才問道:“我昏睡多久了?”
“整整三日了!”尹道長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閉著眼睛說道。
“怎麼不送我回王府去?”
“不是我說你呀,你那王府都沒我這兒安全呢!”尹道長鄙夷地看了一眼蕭睿澤。
“那我的貼身侍衛墨壹方怎麼不過來照顧我?”蕭睿澤想到自己這一身味,就渾身難受。要是墨壹方在,自己肯定是清清爽爽的。
“他忙著在王府照顧你那替身呢!”尹道長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你也可以讓我的貼身侍衛墨貳方過來呀!”
“我不喜歡彆人來我這兒!”尹道長一副嫌棄的樣子。
聞言,蕭睿澤撫了撫額,默默穿鞋,隻是鞋還沒穿好,就有聽到尹道長在嘀咕著:“有我在這裡,還有一汐每天也都過來兩三趟,你還要什麼貼身侍衛過來?再說了你就乾躺著,還要什麼人來照顧你?”
“什麼!?”蕭睿澤猛地站起身驚呼道。
“你突然尖叫是要嚇死老夫嗎!?”尹道長不耐煩地嚷道,“一汐現在應該在苑汐院,你可以去找她,不要杵在這裡影響我等會喝美酒的心情!”
蕭睿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沉聲道:“我先回府一趟,晚點再過來找一汐。”
蕭睿澤不想這樣子出現在邵一汐跟前,才表白成功不久,若就這樣過去,她會不會嫌棄而要悔婚?還是回去洗個澡好好收拾一下再過來吧。
蕭睿澤匆匆趕回王府,進房後便喚來貼身侍衛準備熱水沐浴。他仔細地清洗著身體,仿佛要將所有的疲憊和汙穢都洗刷掉。
洗完澡後,他換上一套嶄新的衣服,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儀容。鏡中的他風神俊朗,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溫柔。
隨後,他迫不及待地飛身前往苑汐院。
當他躍進院子時,隻見邵一汐雙手交叉放在身後,輕移腳步,在院子裡慢慢地踱著步子。陽光灑在她身上,使得她周身籠上一層暖黃,顯得溫婉而動人。
蕭睿澤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喚了一聲:“一汐……”
邵一汐轉過頭,看到蕭睿澤,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邵一汐似乎還察覺到蕭睿澤今日好像有些特彆,但卻一時又說不出特彆在哪裡。
蕭睿澤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待邵一汐繼續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隻是卻見邵一汐低頭掏出一根筆和一張紙,隨後便在紙上快速地寫寫畫畫,片刻後才道:“王爺,你來了!正好我要事找你。”
“你說。”
“首要的事仍是九陰一陽換命術,距離月圓之夜隻有五日了。隻是我們尚未查到暗君的藏身處,也沒有任何陸非塵的消息。
那日在南郡知府後院,我瞧著暗君功法已大漲,以他的功法,他其實完全可以不用跟我們做任何周旋就可以直接帶走溫青鬆的。隻是他並沒有,我想他除了看戲,必定還有其他目的。
我分析不出他這個目的是什麼,但是他看戲,我們倒是可以利用一二。”邵一汐手指輕點在紙上說道。
“何以見得?”蕭睿澤問道。
“他和慕容燁勾結,相互合作,隻是有合作就會有利益紛爭,有紛爭我們就容易從中介入,若還沒有紛爭,我們就給他們製造紛爭,這樣我們就有機可乘了。
以他那日看戲的興奮勁,我認為他對慕容燁已沒有敬畏之心。”
所以,我們可以假意接觸慕容燁,引起暗君的猜忌。同時,散布一些關於暗君施展九陰一陽換命術後要對燁王不利的假消息,讓他們自亂陣腳。”邵一汐胸有成竹地說道。
“此計甚妙。”蕭睿澤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另外,我已經加派人手暗中監視南郡知府和李府,一旦有風吹草動,我們便可立即行動。”邵一汐接著說道。
“很好。”蕭睿澤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問道,“一汐,你可有查到誰對你下釘頭七劍術?”
“雖未確定,但我猜十有八九是暗君。”邵一汐沉聲道。
“何以見得?”蕭睿澤問道。
“我排查了我使用過的物品,沒有任何丟失的。倒是那日在知府後院,我以血畫符,不慎掉了幾滴在地上。你帶我離開知府後院時,吳清音剛好趕到,我恰好看到她緊盯著我,她那目光仿若淬毒又若利劍,似要對我大卸八塊。我想應是她取了我那幾滴血去找暗君對我用此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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