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人見逃跑無望,便用舌頂開挖空的假牙,想要吞下藏在其中的毒藥丸自儘。
蕭睿澤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捏開那人的下巴,把他口中的毒藥丸用小刀取出,不讓他有機會服毒。
就在這時,皇影衛總領韓文鋒如鬼魅般現身。
他目光如炬,一眼便認出了地上之人竟是長公主的第十八位駙馬——呂方銘。
韓文峰沉聲道:“呂駙馬,你在這裡做什麼?”
此刻,呂方銘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恐懼。
“我……我……今晚的夜色很美,我在這裡散步……”呂方銘顫抖著說道。
邵一汐淡淡一笑:“哦,是嗎?”
聲音平淡如水,尾音微微上揚。
韓文鋒知道,定國郡主這是一點都不滿意呂駙馬的答複了。
見呂駙馬沒有答話,他催促道:“呂駙馬,定國郡主問你話呢,您還是如實回答吧,您也知道,定國郡主的厲害對吧!”
聞言,呂方銘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他本是有賊心沒賊膽的。
卻因前兩日長公主從靜幽穀回來,床上床下,話裡話外都是邵一汐的不是。
長公主還說邵一汐本事其實就那樣。
若不是因為身邊有個忠誠的鎮南王,她怎麼可能風頭這麼盛?
呂方銘心裡頗為不舒服,長公主一口一個鎮南王,再加上此前長公主當眾說看中鎮南王了,要讓他當新駙馬!
而自己,當然是被踹了。
要不是鎮南王厲害,不屈從長公主的淫威,隻怕現在自己早就被趕出長公主府了。
當然,呂方銘也明白,長公主這是想讓他出手教訓邵一汐了。
他雖然不願意,但是,在長公主府,還需仰仗這長公主的鼻息生活。
他隻能親自策劃教訓邵一汐。
當然,這些都不能承認。
以現在皇上對邵一汐的信任和尊重程度看,若是他承認,自己重則有性命之禍,輕則有下牢獄之災。
呂方銘遲疑片刻,咬咬牙,拱手道:“郡主,我……我確實是來此偶遇郡主的。”
蕭睿澤眼神一冷,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見。
“偶遇?呂駙馬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來這偏僻的宮殿‘偶遇’本王的王妃。難道呂駙馬來之前就知道本王的王妃會在此處?”
呂方銘額上冷汗直冒,連忙搖頭否認:“不不不,我絕無此意。
隻是……隻是隨意走走,碰巧遇到王妃罷了。”
韓文鋒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歎,這呂方銘還真是不會說話,這樣豈不是越描越黑。
再有,在蕭睿澤這樣護妻的人麵前說偶遇他的妻子,這豈不是在找茬嗎?
蕭睿澤眼神如刀,緊緊地盯著呂方銘,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呂方銘在他的目光逼視下,不禁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呂駙馬,本王希望你以後離我的王妃遠點。”蕭睿澤語氣冰冷地說道。
呂方銘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是是是,我一定謹記王爺的教誨。”
說著,他就要轉身逃離此地。
邵一汐冷不丁出聲道:“慢著!”
呂方銘心中一顫,忙訕笑道:“郡主,您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