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豪見到雲晚晚沒有任何表情,立即讓身後的保鏢遞過來一張紙。
“這是你和季姨的親子鑒定。你確實是她的女兒。”
雲晚晚冷冷的掃了一眼,看到親子鑒定的時間竟然是二十四年前,那個女人二十四年前就做了這個檢測,就為了今天?
厲明豪看著她冷漠的眼神,“季姨很想你,她想見你。”
雲晚晚神色沒有任何起伏,一味的冷漠和平淡,仿佛對方在說一個跟她毫無關係的人。
“能不能直接說你的目的?或者說她為什麼還活著?既然還活著,拋棄女兒也就罷了,連親生父母都不要。二十四年了,今天找上門,到底什麼目的?是想要我的腎還是要我的血?”
這話一出,厲明豪臉色大變。雲晚晚看到他的臉色,看來還是真的?
她隻是隨口一說,本想嘲諷嘲諷他,沒想到被自己說中了!
厲明豪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你是季姨的女兒,她想見你,沒毛病。你們還是找個時間先見一麵吧。”
雲晚晚沒有說話,把手放在桌子下麵,快速的掐指測算。
她算不出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上次三胞胎遇到危險,她也隻能算墨一的,因為當時墨一跟他們在一起,這叫借勢。
眼前這人,她發現也是算不透,但他的麵相看起來財運極旺。
她的視線,最後落在他的玉戒上,看來,厲家也有能人啊。
雲晚晚收回視線,挑眉,“我為什麼要見?一出生就丟棄的女兒,現在想見,憑什麼?”
厲明豪開口,“再怎麼樣她都是你母親,何況當初她是為了你好。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
“未經她人苦,莫勸她人善。我很討厭有人站著說話不腰疼,道德綁架我。”
厲明豪此時的臉色沉了下來。
“雲晚晚,你太過分了。”
雲晚晚眼神譏諷,語氣十分犀利,“說一句就過分了?你經曆我的一切試試?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讓我去見她?看你人模人樣,就是個雙標男。”
這些話,包間裡的氣氛變得寂靜下來。
厲明豪身後的保鏢立即拔出手槍,對著雲晚晚。
雲晚晚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刀叉直接甩過去,插在保鏢拿槍的手,他手上的槍瞬間掉落地上,疼痛讓他額頭直冒冷汗。
雲晚晚冷冷地看著對麵的人,“我很討厭彆人用武力,更討厭彆人用槍指著我。你最好管好你的狗,要有下次,傷的就不是手了。”
厲明豪滿身的戾氣爆發,場麵一觸即發。
雙方對峙中,厲明豪看到雲晚晚滿不在乎的神情,冰冷的眼神逐漸緩和下來。
他平複了自己的情緒,笑了笑,“季家繼承人果然不同凡響,你比季姨要厲害的多了。”
雲晚晚挑眉,開口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顯擺你們繼母繼子的情深意切?”
厲明豪被他的話惡心到了。
“雲晚晚,要不是你是季姨的女兒,你覺得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你以為你厲害到我要膜拜你?而且,你要沒有拿她的名義,你覺得你可以見到我?”
厲明豪冷笑著,“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過獎。厲家的繼承人彆搞的像弱智。有一句話要送給你們,既然死了,就好好的在墳墓裡呆著,不要動不動就爬出來,以後死人就不要來打擾活人的生活,畢竟陰陽不同。不該聯係的,就彆聯係。”
雲晚晚起身要走,厲明豪看到她要走,又說道,“你真是無情。她要是心裡沒你,你以為傅家的股份能給你?”
雲晚晚斜看著他,“你們繼母繼子的感情還真不一般,這種事都能跟你說。這股份要是沒這樣留著,她也拿不到分毫,畢竟一個在墳墓裡的死人,能爬出來拿錢嗎?而且,她也不過是不想便宜傅遠博那個渣男而已。”
厲明豪微眯著雙眼,“她的生育之恩,你不能否認吧?”
雲晚晚輕嗤,“我讓她生了嗎?她生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沒她,我或許能投胎到一個平凡的家庭,有一對平凡的父母,不會有那種生而不養的父母。”
“還有,你有記住你親媽的生恩嗎?如果你親媽知道你眼裡隻有繼母,估計會氣得從墳墓跳出來抽你。”
厲明豪氣得臉色鐵青,瞪著她,“你太過分了。”
雲晚晚直視著滿臉怒意的他,“過分嗎?是讓我說中了受不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懂可以去查查詞典。”
厲明豪強壓著自己的滿腔怒火,開口道,“不如你坐下來,我們再談談?談談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你扯那麼多,廢話那麼久,難不成真的是要我的腎?”
雲晚晚眼神犀利,“如果是那樣,那就不要說了。你們這是想吃屎!”
厲明豪沒見過女孩子這麼口不擇言,“雲小姐,你老公知道你講話這麼粗魯嗎”
雲晚晚冷笑著,“我老公知不知道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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