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陳言心裡發虛,眼神飄忽不定,“姐,你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不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什麼叫訛啊?你是不知道,薑慕禾對於打傷我的事非常過意不去。”
“彆看她表麵冷冷的,實際上心很善。”
陳洛水也不插話,任由弟弟一人唱獨角戲。
“姐,今天中午你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來我房間,主動拿出六萬塊錢說是作為打傷我的賠償,可你弟弟我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嗎?”
陳言自說自答,“當然不是!”
“俗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接著,他的話音一轉,“見我死活不願意收錢,當時薑慕禾愧疚的都快哭了,姐,你也知道我,從小到大,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
“最後實在沒轍了,我就想著咱還欠李鳳霞六萬塊錢,數額剛剛好,所以就…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解釋到最後,陳言小心翼翼地做著總結,“姐,我也是為了讓薑慕禾心裡過的去,總不能讓她整天活在愧疚之中吧?”
“而且我和薑慕禾說的很清楚,這錢不是賠償,算借的;怎麼也算不上訛吧?”
陳洛水似笑非笑,“說完了?”
“說、說完了。”
“來,喝口水。”
“唉?”
陳言神情錯愕。
姐姐竟然沒生氣?
陳洛水眼中飄著彆樣的笑意,“小言,既然是借,那我們是不是該打張欠條呢?”
“這個……”
陳言懵了。
姐姐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都透著些詭異。
陳洛水翹起腿,“有什麼好猶豫的?難道說,你壓根就沒打算把這筆錢還給薑慕禾?”
陳言連忙搖頭表明態度,“打,欠條必須打!”
“ok,明天我叫薑慕禾來家裡吃飯。”
“啊?”
“怎麼了?”
“沒什麼,挺好,挺好的。”
…
下午五點多,陳言接到了姬蕭約飯的電話。
小區大門外,往北一百多米,開著一家豬腳飯的小餐館。
離老遠,陳言就看到了姬蕭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姬蕭氣得牙癢癢,等陳言走近,氣急敗壞地發聲質問。
“我被揍了,你竟然還笑?”
“老陳,你還是不是兄弟?我很好笑嗎?”
陳言盯著著姬蕭腫起的左臉,卻之不恭地點頭,“好笑。”
“老陳,你完了!”
“今天,我要把你吃破產!”
陳言一翻兜,兩兜空空。
看到這一幕,姬蕭傻了眼,“你出來吃飯不帶錢的嗎?”
“你約我吃飯,帶錢是對你的不尊重。”